第39章 第二天(上)(1 / 2)

一路上,秦子赵不断地讨好五公主,甚至又将白娘子的故事又细细地讲了一遍,讲到动情之处还不禁把千年等一回唱了出来。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

…………

奈何秦子赵五音不全,天生找不着调子,这一首优美柔情的曲子硬生生被他唱得撕心裂肺,汪峰感十足。

那赵钰终于还是败给了秦子赵,破冰而笑,给他一个白眼球。

好难得才蒙中女孩的心思,秦子赵异常开心。原来这赵钰是个古代版的小资女青年。也对,生在帝王之家,却被老皇帝塞进军营之中,活生生地练成一个武力超群的女高手。可更因如此,这赵钰才比普通女子更期待一段爱情,最好是异常凄美的,虐得死去活来的,最后还是团圆美满的。

更何况,这赵钰体质敏感,是个傲娇十足的胡一菲,爱起来一定痴情!没看到她还为那个驸马而对秦子赵忍气吞声!

走过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街道,秦子赵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百姓的赞赏,甚至有热心的老百姓还送上几个烙饼,包子,胭脂什么的,更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少女羞答答地将那手绢,香囊,画像等物塞给他之后便掩面而去。

秦子赵可惜地看着怀里各种女子之物,叹息道:“怎么没留下个芳名,又没说家住何方,这让本大人去哪里找你们的主人啊?”

那赵钰耳尖目锐,自然是听到了秦子赵这句嘀咕,又是‘哼,死性不改’了一声转头便不理他了。

秦子赵不理她,自顾自地仰天长叹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如今掷果盈车,本官在朝廷之上混不下去,也能够只身行天下而不愁衣食住行了。”

说完,他朝那二楼之上偷偷观看的小姐抛了一个飞吻,然后长笑而去。

…………

肃远候府。门外,素白的缟素将这座朱门华宅映得是一片凄清。秦子赵的心思也变得沉重起来。

表明身份之后,秦子赵和赵钰被管家引入客厅之中。

很快,便有一个一身孝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抱拳说道:“慢待了公主和秦大人,真是失礼失礼了!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是我等打扰了才对!”秦子赵连忙起身还礼道。

这中年人自我介绍道:“两位,在下乃肃远候次子陈岳华。现在陈府惨遭巨变,上下皆如丧考妣。如若招待不周还请两位不要责怪!”

“陈兄,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罢!”秦子赵安慰道。

“唉!”陈岳华表情悲伤沉重,他低头哽咽道:“实在不瞒二位,昨日至今,在下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啊!一闭眼,就是先母与家兄昔日待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的画面。”

秦子赵见此也只好沉吟不语。

过了一会,那陈岳华才用衣袖擦擦通红的双眼,声音沙哑道:“不知两位今日来此是要在下帮忙做些什么?

“相信陈兄也已然了知,陛下责令我与尚书大人、寺卿大人十天内破案。时间紧急,刻不容缓!本官也不多说什么,只问五件事情!”秦子赵正色道。

“秦大人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几位大人早日擒住真凶!还我陈府上下一个公道,以慰先母、家兄在天之灵!”陈岳华义正言辞地恳求道。

“这是自然!”秦子赵点点头,问道:“其一,本官想知道老夫人近一个月都曾见过何人,于何处,说过些什么话。特别是这半个月内,老夫人可有什么异常情况,都要每日查清楚!”

“这……”陈岳华听完就面露难色道:“这,恐怕不能!”

“哦?这是为何?难道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那陈岳华苦笑道:“最近服侍先母的丫鬟昨夜竟趁乱夹带私逃,听说被大人半路给截住了!昨夜管家去了刑部认人,果然是那个女人!”

“哦哦!”秦子赵猛然醒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惭愧惭愧,这是本官大意忘记了!”

“哼,秦大人七尺之躯早已许家,再难许国了!”这时,赵钰在旁边冷不丁地拆台道。

咳咳,这不是蔡锷的‘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吗?翻译成白话不就是‘我要操心国事,哪有时间操……’这也是秦子赵十分佩服古代人的地方之一,连风流话都说得那么温文尔雅。真是既不粗俗,又能装比,格调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咳咳,说回正题。

秦子赵又摸了摸下巴问道:“难道平日服侍老夫人起居饮食的就一个丫鬟?”

“对!先母平日最讨厌铺张浪费,大宴宾客。平时三餐也只不过是粗茶淡饭,穿的也不过普通的麻衣棉布,从不穿锦衣华服。反而,先母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施粥舍米给那些乞丐还有上京孤寡独居老弱病残之人,冬日还会送棉衣厚被暖碳。”那陈岳华甚是敬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