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之下,挂满红灯笼的花船画舫连绵成线,在柳河之上慢慢地随波逐流。摇曳的烛光倒影在幽幽水面之上,恰逢小船轻舟往来穿梭,桨声灯影,荡起一片春光!真是好一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地!
那画舫楼船之上,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凡夫俗子,不论是文人士子还是屠夫白丁,皆追逐着红粉佳人,把酒欢歌,袅袅古乐之间,醉生梦死!
在刚刚穿越过来之时,秦子赵还满怀好奇心地来了柳河边一趟,打算了解下古代青楼的真实情况,可他一听岸边载客的船夫说到‘上船五十文’,囊中羞涩的秦子赵就掉头离开,从此之后再也没来过了。
上次他看到的柳河便是如此莺歌燕舞,喧闹繁华。可等秦子赵来到柳河边时,人山人海,多得让他想起国庆劳动节去长城西湖断桥旅游的情景。
“秦大人来了!在那!在那!”
“在哪呢!在哪呢!”
“听说秦大人这次是被几位大人押过来的,怎么秦大人自己独自走在前头?”
…………
看着如此汹涌的人潮,秦子赵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生产队在晒谷场放电影,方圆几里的村民搬凳子抱凉席赶来围观的记忆,有种微妙的感觉!
‘当!当!当!’,三声锣响之后,秦子赵大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想必大家都是听闻了传言才赶来围观。请诸位听在下一言,此案死者乃大理寺寺丞萧长遥,为六品朝廷命官,案情重大,请诸位不要拥堵在此,以免发生意外或者有人落水!请诸位先离岸三步,请吧!”
很快,人群便散了开来。
而此时,那刑部尚书李刑,应天府尹邹广清,大理寺卿周正也赶到了。邹广清轻蔑地说道:“秦大人,那首画舫就是你与萧长遥饮酒作乐的地方吧,那陪酒的两个女子都道你是萧长遥见过的最后一人,你走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萧长遥就死了,你又作何解释?”
“敢问大人,萧长遥是如何死的?”秦子赵丝毫不惊,若无其事地说道。
“死于剧毒‘绝情丝’,此等毒药只在刑部药房存有,而就在十五日之前,你秦子赵向药房领了三铢‘绝情丝’,除此之外,你又作何解释!”邹广清拂袖,眼中寒光渐露。
‘切’,秦子赵轻哼一声,神情鄙夷,说道:“真不知邹大人是如何当上府尹的!你怎么不说前朝死于‘绝情丝’的人都是我下毒毒死的!且不说半个月之前我根本不晓得这萧长遥是何人,更与之素未谋面,我为何要处心积虑地除之而后快?”
“说不定你与他有些我等不知的新仇旧怨,你不说我等又怎么知晓!”邹广清依然强硬,不让半步。
“呵呵,邹府尹难道今日是没带脑袋就出来办案?还是脑里早就空空如也,塞满野草!且不说我承蒙陛下厚重,九品小吏直升五品寺正,青云直上,前程似锦,羡煞多少官员!我为何要自毁前途,毒杀一素未谋面的六品朝廷命官?再且说,凭我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想出下毒这么一个毫无技术含量又被人识破的方法!”秦子赵更是针锋相对,反唇相讥道。
“哦,说不定秦子赵你正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误人耳目吧!”邹广清冷冷地回道。
突然,两个人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其中一人叫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捉贼见赃,邹大人你将证据拿出来不就可以将这无耻小人定罪!”
秦子赵回头一看,却是两个有些面熟的男子。再细看,却是那见过一面的三公主和五公主,只见这两人一身素衣,面容清秀,如果没有那高高耸起的山峰,秦子赵黑暗之中还差点认不出来。
“见过三公主!五公主!”
“拜见三公主!五公主!”
“拜见三公主!五公主!”
李刑、邹广清、周正三人连忙拜见。秦子赵一看,看到那似乎对自己很有莫名敌意的疯婆子三公主要找麻烦,他也连忙行礼道:““见过三公主!五公主!”
那三公主似乎没有抓到秦子赵痛脚,扁了扁嘴,有些闷闷不乐,道:“父皇叫我与五妹监督,让诸位大人尽快破案,不要误了后日的扫蒙之事!”
秦子赵看了看五公主,只见她脸扭到一边,神情落寂悲伤地看着画舫,似乎与世隔绝,琼琼而立,孑然一身!
可是当秦子赵看到她一双绣脚朝向之时,不禁心中有些意外。这五公主,分明是个典型的傲娇啊!这脚朝着我这边,明明很想看嘛!
秦子赵如此自恋,是因为在心理学上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脚朝向’想象。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谈话时,他脚的朝向会显示出他的真实想法。当一个人愿意跟对面的人谈话的时候,他的右脚是自然的正对着说话的人,而当他不想听时,他的左脚会偏离对面的人四十五度左右,同时身子微侧。而在一群人的谈话之中,你的脚所朝向的那个人是你最想对话的人,也是你最在意的人。这就是生活中‘用脚投票’的一种现象。
这也是平时所说的‘身在意前’现象。就好比如你脑中产生‘喝水’的想法之时,你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