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无声的电话?!
自从和大家聚会过后,童颖绿没敢再耽溺于甜蜜的感情世界,认真且认分地开始赶起工作来了。
对她而言,有没有钱赚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辜负学长的期望和请托,非得把他交代的工作完成不可。
于是她的工作战斗营开训了,除了吃饭和休息,她没给自己安排额外的活动,包括柴劭淳。
他被列入“戒掉”的行列之首,毕竟他正是导致自己工作失序的最大元凶。
她当然知道柴劭淳心里很不平衡,不过即使如此,柴劭淳仍体贴地给她适度的事业发展空间,虽然有些不甘心和埋怨,他依旧放手让她全心投入工作;这教她心里很是感动,也不自觉地更加倾心于他。
但不如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房里专为工作而装设的电话,最近竟常响起铃声,接起话筒后却又听不见任何声响,直让她心里的不安像漩涡般越扩越大,久久不散。
满心疑虑得不到答案,当她还沉浸在适才那通无声电话的惊惧里,霎时电话再次响起,让她狠狠地惊跳了下,深吸口气后才有勇气再次拿起话筒。
“喂?”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她只想赶快厘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凌晨时分,柴劭淳思念成疾,忍不住强烈的冲动,他拨了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却听到她颤抖的低喃。“你的声音不太对,我吵醒你了吗?”
他以为自己将安睡中的她扰醒,毕竟他太清楚她是多么嗜睡的小女人,每每在他怀里可以得到印证。
“淳……”乍听他熟悉温柔的嗓音,她双腿发软地蜷蹲在地。“你……在这之前曾拨电话进来过吗?”
原本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无声电话的事她一直不曾向他提起;但她实在越来越害怕了,不得不在自己最脆弱的当口,攀附着他寻求支撑下去的力量。
“没啊,怎么了?”隐隐听出她的不对劲,柴劭淳心头的警戒立现。
“我、我好害怕……”一启齿,泪水便控制不住地潸然落下,抽抽噎噎地语不成句,仅能表现恐惧于万分之一。
“……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童梓姬的想法很简单,她知道女儿最近在赶工作,小俩口也有好些天只通电话没见面了,或许男人总是较为按捺不住的一方,趁着月色太美、天气太过燥热,终究冻未条地“翻墙”而来,全然不晓得女儿此刻正陷入无边的慌乱之中。
柴劭淳没有多加解释……应该说他根本用不着解释;就在他还不知该如何向童梓姬说明来意之际,童梓姬已关上大门并交代好前往童颖绿房间的动线,打个呵欠之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会周公去了。
柴劭淳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童颖绿有这样的老妈,到底算是幸运还不幸?
才敲了下她的房门,木门便“唰”地一声由内打开,继而冲出来的是她微颤柔软香馥女体,软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腰际,一时间教柴劭淳五味杂陈。
如果今夜她纯然是受不了欲望的煎熬而投怀送抱,那么他会欣喜欲狂,绝对热情配合她起舞;问题是她遇到麻烦了,感觉上还是不小的麻烦,他的心不免紧揪起来。
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动他的女人?他柴劭淳绝对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关上房门将她拉至床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柴劭淳开始聆听她近来的遭遇,眉心也随着她的叙述越拧越紧。
“你确定没有得罪任何人?”以她倔强的性格看来,他实在很怀疑这个真实性。
如果是恶作剧电话,通常不会超过三次,因为对方只是好玩;但如果成了经常性的打扰,那就不是恶作剧了,那是恫吓。
电视上的狗血剧不是经常演吗?男人在外头养外婆,外婆受不了妒意的折磨,因而猛打无声电话给正牌老婆。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背着她乱来,所以上列的可能绝对不成立,因此八成是她得罪人而不自知或是怎的,总之对方肯定是不怀好意。
摇头再摇头,童颖绿差点没把头都摇掉了。“没有,真的没有嘛!”或许是瞧见他不肯轻信的眸光,她不住再三强调。
柴劭淳沉默了,过了半晌,又问:“你这支电话有多少人知道?”
“很多啊,不过主要还是工作上的接触。”为了不打扰父母的安宁,她才会在自己房间再接一支私人号码,认识她的人几乎都用这支电话同她联络,当然工作上的客户也都是拨打这个号码。
很多?那就伤脑筋了。
如果知道她这支电话号码的人不多,那就有特定对象可以追踪;但她的情况不是这样,显然问题会变得复杂许多……
咦?等等,他好像漏掉一个很重要的家伙,一个让人很感冒的家伙。
“你学长呢?他也知道?”如果他曾经有过治疗经验,那就会有病历可以查;别人当然是不能够随便碰触到病人的病历表,但他可不同,他有“特殊管道”可以得知那家伙是不是真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