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得寒彻,美丽得方艳。
返回王账的绿荷怔忪片刻,便再次退出了王账。不得而知,该是去向匈奴王报告桑离的一举一动。
晚膳之后,桑离靠在床榻的一侧,看书。
榻前,有一方阴影挡住了烛火,桑离知道,匈奴王来了。
“晚间,身子可好些了?”沉寂片刻之后,床榻前的男子如是问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拜你所赐,怎会生病?思绪沉浸,桑离一时忘了答话。
见桑离面色有异,匈奴王和声道:“军医说是受了风寒,服几剂汤药就没事了。”
不想破坏了氛围,桑离压下心中的愤恨,装作不经意的仰头,明媚纯粹的一丝笑意就这样撞入匈奴王的眼。
“你的心情不错?”垂目,眸光深沉,匈奴王将双手背在身后。
“你放了我的父亲,我还没谢谢你!”犹豫须臾,桑离柔声开口。
“那是你的父亲命大福大。”没有邀功,匈奴王的视线胶着在桑离的小脸上,那一汪清泉的双眼,那宛若远黛的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