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天气渐渐转凉,望着这日渐萧条的景象,总是会使人顿生悲秋之感,但景坤却不以为然,回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在风莞的照料下,日渐康复,莞儿为他配置的那些药,服下之后,亦会觉得神清气爽,不再那么的乏力的,听说莞儿还会针灸之术,这丫头,还这是灵巧聪明。望着碧蓝辽阔的日空,不禁让人想到唐人的那首洒脱豪爽的诗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让他对生命多了一种体味。
风莞从书房出来,正要去寻景坤,走过庭院时,看到景坤立在那,秋风微动,却也吹得他衣袂翩翩,日光倾洒在他明朗俊美的轮廓上,让人看着他,觉得他风情俊爽,那是一种哲人的睿智和诗人的挚情。
“莞儿。”转身看到娴静如皎花映水的她,明眸闪动,他看到在那里住着的自己。
“少爷,莞儿在打理书房时,看到了一件东西,很好奇,想请少爷赐教。”风莞想着她刚刚在书房,整理书籍时看到的,那一件晶莹剔透,甚是玲珑精巧的物件。
“何物,莞儿不妨直说。”景坤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说道。
“那就请少爷随莞儿到书房去。”日光下的她,顾盼生辉,明丽撩动人心。
“行,走吧。”景坤随着她一起去了书房。
“少爷你看,就是这个。”风莞小心翼翼的将这只玉笛取出,它晶莹剔透,浑然天成,毫无丝毫经人雕琢的痕迹。
景坤看到她捧出的玉笛,精巧的玉笛,安静的躺在那双纤纤玉手的里,亦是一幅动人的画面,“这是小时候,无岸主持赠我的玉笛,自从学会了吹奏之后,我就将它珍藏起来,它过于珍贵,要小心的爱护才行。”
“可是,玉笛就是用来吹奏的,少爷将它珍藏了,就让它失去的最初的价值,它剩下的就是在供人观赏的价值了。”风莞望着玉笛说着,其实她心里是想听他用着玉笛,为自己演奏一曲。
“那是因为太珍贵,不想失去啊,若是失去了,那它就连那观赏的价值也没了,不过,它沉睡了这么久,也该醒醒了,不如,我现在就吹奏一曲,予你听,如何?”景坤看出了风莞那小小的心思。
“好啊,少爷请。”四目相对时,能感受到的是彼此的心灵。
一曲过后,使风莞入了神,仿佛进入了那曲子里如诗如画的情境中,还没有缓过神来,景坤看着那丫头入神的样子,极是可爱,不禁俯身,慢慢的靠近她,稳稳地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唔。”风莞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所惊到,回过神来,正对着景坤的双眸,看着她的反应,嘴角轻轻扬起好看的弧线,风莞亦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正不知如何应对时,他轻柔的如同蝴蝶触蕊般,亲吻着那如花的唇瓣。
遇到真正爱的人,不需要彼此爱的有多么的轰轰烈烈,应是温柔相待,用最真挚的心,为她换取最大的幸福。
景坤亦知晓适可而止,虽然他很是放开她柔软的双唇,可看着她羞红的脸颊,他亦要顾虑着莞儿的感受,不能是自己一昧的索取。
“莞儿,这玉笛赠予你,可好。”景坤看着依旧脸红的风莞说道。
“不可,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由少爷保管最好。”风莞总算恢复了理智,逃过景坤的眼神,望着那玉笛说道。
“为何不可,以后这玉笛就交予你保管,要它发挥何种价值,都听由你的心情。这最珍贵的东西,就应交给最珍贵的人来保管。”景坤想着,这玉笛交给莞儿保管,是最合适不过了。
“少爷言重了,莞儿天天都来为少爷整理书房,这玉笛安放在此,莞儿也会时常为它擦拭浮尘的。”风莞仰起头,又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就随莞儿的心意好了。”景坤笑道,这个执拗的丫头。她定然是没有看到,那装着玉笛的锦盒里,那雪缎的下面,锦盒的底部,刻有一篇小字: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正是他要对她所要表达的话语,当初听无岸主持说,这个玉笛曾代表的是一个人悲戚的爱情故事,可要是赠予了他,就会赋予了它新的含义,让他务必要收下,且要小心珍藏,主持并未告诉他,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经历的是怎样的爱情,他知道,主持不说,定然有他的道理,自此他一直珍藏着这玉笛,他知道有一天他会让它有新的故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