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我有关吗?”
听见男人冷得碜人的声音,戚雨瞳怔住了,她怎么会以为,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会善良地成全她呢?
看着那一双漆黑如墨、如无边深渊一样,怎么也看不到底的阴冷鹰眸,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那么,请问三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出去呢?”
这样一个无情又冷血的男人,跪地求饶、尖叫反抗都没有用,只能屈服于他的变态条款之下。
寒夜也抬眸在看她,眸光是恣意而轻蔑的:那样孱弱的娇小身躯,偏偏有一双倔强不服输的大眼睛,就像全世界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她似的,还总是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
收回目光,他脸上的冰冷没有减掉一分,吐出来的三个字像坚硬的冰块似的,咂得戚雨瞳满眼晕眩,“不同意!”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人家根本就没有要听她说话的打算,转身,就走进了敞亮的大厅里。
只留下气得脸色发白的她,还有一只虎视忱忱的黑色藏獒,在寸步不让地对峙着……
戚雨瞳看了看前面仅差数步之遥的大门,又看了看身后那只瞪圆了眼睛、随时都在准备发动进攻的庞然大狗,
内心正在天人交战着:以她的体力,远不是这只畜牲的对手,那个叫三少的家伙又滴水不进,她该怎么办?
踌蹰良久,她才硬着头皮、咬着牙回到了大厅内,怯生生地瞥了一眼那个,一派臃懒休闲之状坐在沙皮上跷起二郎腿看报纸的男人,报纸遮去了他整个脸,只看得到他黑悠悠的脑袋,
察觉他凌厉而冰冷的视线也朝自己射了过来,戚雨瞳忙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小声地嗫喻道,“我可以不要下个月的费用……”
真糟糕!刚才鼓起的勇气被他这一眼射得全泄了气!说出口的话也变得轻微而全无力道。
果然,人家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寒夜动作优雅地收起了手中的报纸,挑眉睨向她,“你说什么?”
戚雨瞳听见他的声音里无波无浪,遂吞了一记口水,又重复道,“我可以不要下个月的费用。”只要让她今天出去,先把爸爸欠下的三百万赌债还上就好。
寒夜却蓦地冷笑了一声,“你要给我一百万?”
戚雨瞳听得出来,他话语里含着浓浓的嘲讽,咬着唇又问,“不够吗?”
他却忽然合起双掌,连拍了两三下,“好感人的父女情深!!!只可惜,我对钱没兴趣!不过,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戚雨瞳顿时大喜过望,“什么机会?”
寒夜嘴角轻扯了一下,忽然就屈起两指放进嘴里,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院子里的那只藏獒又大声地狂吠着飞奔进来,戚雨瞳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却听得,“你把它伺候好,我就放你出去!”
“就只是伺候你的狗吗?”
戚雨瞳刚问完,就看见寒夜嘴边森冷的笑意,“维妮是只凶猛的公狗,你确定,你能伺候好吗?!”
戚雨瞳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他说,要她伺候一只公狗,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