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玄芜缃幽幽醒来之际,感觉自己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之久,全身上下无不觉得酸软无力,心里隐约涌着不对劲,是什么时候了?最后记忆中不是正是身处即将出场的后台中吗?
从床上坐起,身上的锦被无声地滑落。环顾四周,眼前虽然有一块屏风拦着,却不会妨碍到她意识到四周皆是陌生的环境。整个屋子是古香古色的气息,家具皆是木质的,花样繁复而样式古朴。一切净是如此古典的,整个房内没有一丝现代化的气息。令人不禁有着身处古代的错觉。
不过,这可没有吓住她。多亏了身为演员的母亲大人,从小她可谓是在片场里长大的,这点古风的小场面她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但也就是这样,她不禁有些迟疑。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在这里?
前方不远处的一扇三折屏风虽然挡住了她的视线,瞧不见前方的情况,却能够隐约听到屏风后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就在玄芜缃犹疑着动身下床的时候,屏风后的人已经听闻一丝动静,动作轻快如一阵清风,越过屏风之后来到了她的眼前,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
待到她真正缓过神来之时,站立于自己眼前的男子已从身上佩戴着的剑鞘中拔出闪着冷芒长剑,瞬间已经瞄准了她雪白的颈子。男子的神情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有一丝的不敢置信,左思右想才恢复镇定。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苏家小姐的房中!”
男子的样貌丰神俊朗,身形颀长。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儒雅的气质,而挥剑的神速动作在在显明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书生。
玄芜缃花了一丝气力才佯装忽视掉与自己的颈子只有一根头发的距离的剑尖,被突如其来的威胁给吓得混沌的脑子努力地消化着他话中的意思。但她却是如何也不清楚眼前这一身雪白衣衫的男子在说些什么。
无辜地眨眨水眸,她柔弱地瞧瞧移动臀部往床内靠去。“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很懂。”
这时,男子的身后出现了一位身着华裳的女子。
玄芜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世上竟然有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越瞧得仔细,她的心越是寒凉。无论如何地心里否认这一事实,她还是不得不说,她们两人相像得仿若就是同一个人。
若不是女子身上显眼的华丽古装以及繁琐的发式妆扮与自己身上黑色削肩礼服毫无一致,她会错认为自己实际上是在照镜子。
怎会有与自己容貌眉眼皆是如此相似的人呢?实在是匪夷所思。玄芜缃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苏茉儿瞧见自己的床上此刻坐着与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女子,心中亦是吃了不小的一惊,小嘴更是轻呼出声。
玄君临知晓眼前的女子已然注意到了苏茉儿的存在,更是心里对她默默的后退宛若了如指掌。很快地,他的剑又向前逼近了几分,迫使她不敢轻举妄动,同时阻止苏茉儿莲步再向前轻移,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仿佛将玄芜缃当成洪水猛兽一般,会出其不意地暗中使出诡计而让苏茉儿受到一丝伤害。
玄君临凭借他傲人的身高以着君临天下地姿态睥睨着在他眼皮底下瑟缩着的玄芜缃,嘴上不禁蔑视地冷哼一声,眸中却带着足以教人置之死地的寒意。
“你会不清楚吗?你此刻的面容分明就是易容苏家小姐的容貌,还敢狡辩!”
她怔怔地接收他话里明显的敌意与蔑视,也没有错漏眼前两人明显的古代妆扮,这让她心生一惊,而他的表达的意思,也清清楚楚地说明眼前这一切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而不是她自以为是的走错地方。
极度抗拒去承认,她分明是穿越了!
思及此,她脸上仅存的一丝血色,也因为这着着实实的想法而快速褪尽。此刻,她脸上已是苍白似一张白纸。
见她闷声不吭,仿佛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玄君临微微地晃动一下手中的宝剑,下一刻,剑尖已然对准她的双眼之间。
“你再不说出你策划的诡计就休怪我不客气!”
望着近若咫尺的剑尖,玄芜缃背脊後传上一股恶寒,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无助,眼前这个男子看来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是是誓不罢休的了。
可是她又如何明说,她是由一处他们从未接触过的时空而来的了。心头不禁染上一丝苦涩,眼眶中早已盈满那无处发泄的眼泪宣告着她满心的伤悲。要是,她再也回不去。
她,要如何呢?
无依无靠,又身无分文。只怕是处境会很难堪吧。
而随着她一同卷进漩涡内的其余三人,东介哥,未缡以及一向与自己作对不曾让她好过的凯云歌又在哪里?
他们是和她一样,同样身处与现代完完全全不同的时空吗?
想着想着,她心里发毛。要是他们并不是与她一样掉落在这个时空,她能怎样?若是他们确实亦在这里,天下之大,她又何处去寻?
她不自觉地紧咬下唇,连咬伤了自己,粉嫩好看的樱唇泌出细细的血珠也不自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