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随便用了一点,便不肯再吃。
司马青侯见他吃不下,也不勉强他,自顾用完早膳,便陪着叶明樱说些私房话。
叶明樱在这锦绣华丽的王府之中,却只想到自己洞房花烛的可怕遭遇和今后无边的黑暗日子,纵然这里美得像仙境一样,他心里也只有愁苦,无论司马青侯怎样体贴婉转,叶明樱也只是更加伤心,吃了早饭就缩在床上,蒙着头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就是三天。
到了第四天,司马青侯实在看不下去,便硬拉着叶明樱到院子里陪他看花逗鸟,笑着说:“哭了这么多天,还不够么?人家新嫁娘临出娘家大门哭一哭也就是个意思了,哪有这么恋家的?我这些天对你如何,还不知道吗?你不想让我碰,我就不碰你便是,好了,别担心了,我们到外面玩儿去!”
叶明樱乍一听他说不碰自己,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真的可以逃脱这种噩梦,如果真的能够这样,这王府里的日子倒也不难过。他心里一放松,心情就好了一些,有心思去看看别的了。
廊子里挂着一只红羽翠颈大鹦鹉,着实鲜艳灵巧,学话很快,极得丫头们喜爱。
司马青侯在叶明樱手心中放了些点心渣,托着他的手凑到鹦鹉面前。那鹦鹉一下一下地啄食着,甚是有趣。
叶明樱原本见鹦鹉的嘴又尖又硬,只怕啄伤了自己,直想把手缩回去。司马青侯不住安慰着要他别怕,说这鹦鹉是自幼驯养的,极通人性,不会啄伤人的,若是这样胆小,反而会被鹦鹉笑话。
偏巧最后一句话却被鹦鹉学了去,清脆地叫道:“鹦鹉笑话!鹦鹉笑话!”
羞得叶明樱脸色绯红,鼓起勇气大着胆子将手凑了上去。
鹦鹉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睛,便低了头在他手心里啄食起来。它所使用的力气果然轻重适度,不但不疼,反而让叶明樱觉得手心很痒,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司马青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笑。
司马青侯又陪他教鹦鹉说话,看着侍女拿了一盒洁净雪白的细沙,将鹦鹉放在盒子里洗沙浴,鹦鹉又扇翅膀又啄羽毛,把白沙扑腾得到处都是。
叶明樱看得新鲜有趣,便忘了惧怕旁边的司马青侯。
司马青侯见他转移了精神,有了些开心的样子,便低声让侍女拿过一碟点心来,捡了一块掰碎了喂给叶明樱。
叶明樱正看小丫头调弄鹦鹉看得高兴,香甜的糕儿这时送到嘴边,他下意识便张开嘴吃了进去。
司马青侯的手指碰触到他柔软娇嫩的嘴唇,不由得心中一荡,真想在那柔嫩如花瓣般的嘴唇上细细抚摸,但现在叶明樱好不容易移开了心思,欢喜起来了,怎能再吓着他,便耐着性子慢慢喂着点心。
眼见他将一块点心都吃完了,又送了一盏茶到他嘴边。叶明樱吃了点心,果然有些口渴,便将茶水也喝了。看得两个正在逗鹦鹉的小丫头抿着嘴直乐。
一个上午,司马青侯就引着叶明樱逗鹦鹉,斗蟋蟀,看小丫头们斗草,趁着他高兴了,不时喂他些东西,因此叶明樱早上吃得虽少,却没有饿到。
午间用了午膳,叶明樱有些困倦,司马青侯便带他回房休息。看着他睡下了,自己便在一旁读书。
下午叶明樱醒了,司马青侯便教他下一种“打马棋”,这种棋本是大夏国的闺房雅戏,用五十六条之间,行九十一路之内,赏罚规矩分明完备,但一般是闺阁女子用来打发时间的,男子少有下这种马棋。司马青侯满心把他当女子疼宠,便教给了他。
叶明樱哪里知道,只觉得这打马棋十分有趣,玩儿得兴致盎然,加之司马青侯又不断说笑,时间便过得飞快,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司马青侯搂着叶明樱坐在床上,娓娓和他说着闲话,问他喜欢看什么书,喜欢吃什么东西,高兴到什么地方去玩儿等等。
叶明樱虽然不愿同他讲话,但司马青侯此时一脉斯文,温雅和煦,半点也没有那一晚强暴自己时的凶恶样子,令他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现在和那晚同自己在一起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司马青侯虽见叶明樱不怎样讲话,却连一丝着恼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更加温润柔和,一句句体贴温存的话就像涓涓细流浸润着叶明樱,消减他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叶明樱果然渐渐平静了一些。
司马青侯见时辰不早,便柔声说:“天已经晚了,该休息了,明天我再陪你玩儿。来,宽了衣服吧。”
说着便去解叶明樱的衫子。
叶明樱见他的手伸了过来,立刻想起他那晚强剥了自己的衣服,凌辱自己的情形,吓得他“啊”地一声惊叫,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向床里躲去。
司马青侯脸上露出最温暖无害的笑容,道:“明樱,不要怕,我是你的亲人,不会伤害你的。之前已经说过这些日子不会动你,我一向是一言九鼎说话算话的,否则怎么统帅三军?现在真的只是想给你宽去外面衫子而已,难道你要穿着外裳睡觉吗?快过来让我帮你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