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仍是一副哀戚的样子。
司马青侯微微一笑,搂着他细细地说着话,分散他的精神。
过了一会儿,晚膳摆了上来,样样精致色色清鲜,尽是些叶明樱从未见过的东西。
司马青侯夹了些软嫩的放在叶明樱碟子里,摸了摸他的腰,道:“这么瘦,可要怎么承受呢?要多吃些东西,胖一点才好。”
叶明樱虽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料想不是好话,从心底里便生出莫名的恐惧来,惊疑地望着司马青侯。
司马青侯淡淡一笑,夹了一点酒煎羊二牲醋脑子喂到他口中,细声细气地劝着他吃东西。
曼殊在叶家带待一个多月,早已熟知叶明樱的饮食作息习惯,回来全数告知了司马青侯,因此司马青侯对叶明樱的爱好口味一清二楚,尽夹一些清淡东西给他吃,倒是没有令叶明樱太为难。
见叶明樱差不多吃饱了,司马青侯这才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他吃相虽很文雅,但速度却极快,一整天的议事让他着实饿了。
叶明樱见他的饭量足有自己的三倍,暗想难怪他这样有力气,只瞧这饭量就知道了,而且还尽吃的肉食。
司马青侯见他望着自己发呆,便笑道:“今天一整天都忙乱着,只胡乱吃了些东西,现在才能好好吃一顿,样子很难看吧?”
他这爽朗亲切的态度令叶明樱消去了一些畏惧,暗想原来他每天这般辛苦操劳,倒不完全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但叶明樱却仍是怕他,忙垂了头不肯再看他。
司马青侯觉察他的态度有了一点极微小的变化,心中高兴,吃饭也更香甜。
用完饭后,司马青侯又陪着叶明樱说了一回闲话,看看外面已经暗了,月亮也已升空,便想到叶明樱是挨不得晚的,不能休息得太迟,便叫曼殊晴薰带了他去沐浴。
乳白色嵌宝石图案的大理石池子中蓄满了清澈温热的池水,水中还漂浮着许多花瓣,玛瑙盘中放着澡豆香胰,旁边还搁着舀水的金杓。
曼殊笑道:“公子,我们服侍你沐浴吧。”
说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叶明樱一向朴素腼腆,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洗浴,哪曾用人侍候,更别提是女孩子了。
他惊慌地掩住自己的衣服,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晴薰见他不住后退,再退就要跌进池子了,便向曼殊使了个眼色。
曼殊会意,忙柔声说:“公子别怕,公子不习惯我们服侍,我们便偷个懒好了,公子自己洗吧!但公子可要经心,若是滑倒弄伤了,今后便都得我们服侍才可以了。”
说完便领着众婢女出了浴房。
叶明樱见她们都出去了,这才敢解了衣服进入池中,温热的池水蒸腾起一阵花香,别有一种旖旎情韵,叶明樱何曾享用过这些,登时激起了童心,用手去捞那花瓣,脸上也终于有了丝笑容,却不知屏风后有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叶明樱洗净了身子,用长布巾擦干身上,走到上面,见红漆小凳上放着一套嫩芙蓉色软丝衣裳,便不由得踌躇了,这样的衣服自己怎生穿得?
这时曼殊一掀珠帘转了进来,银铃般笑道:“公子怎的不穿上衣服?虽是夏季,但公子身子弱,仍要小心着风受凉的。”
叶明樱见她进来,忙用布巾掩住身子,慌乱地说:“这不是我的衣服,我不要穿,我要原来的衣服。”
曼殊心中好笑,道:“公子,那衣衫穿了一天,又是汗又是灰的,已经让人拿去洗了,可怎么穿呢?公子若不穿这套衣裳,可就没得穿了。要么,公子就这样跟我回去?”
叶明樱听了又羞又窘,犹豫了半晌,只得道:“你出去吧,我穿就是了。”
曼殊噗哧一笑,袅袅婷婷地走出去了。
叶明樱强忍着将那衣衫穿了,跟着曼殊晴薰又回到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