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 迫在眉睫(1 / 2)

帝妃难驯 路过华年 2303 字 2014-08-06

叶明昭微笑:“阁下人比花娇,何必自谦?”

这南风昊月到底是什么人呢?

蓝越使者会有那么大胆子干出绑架一国皇妃这种事情?不过既然是混在使者队伍里进来的,十有BA九——首先肯定跟蓝越朝廷脱不了干系;二来嘛,未央宫在这个年代来说毕竟还是算得上“守卫森严”四字的,要想来去自如,不可能那么容易,那么,现在她很有可能就身在蓝越使节暂居的地方。

南风昊月颔首:“贵妃谬赞,不过——在下倒是对贵妃手中的匕首很感兴趣。”

“是么?”叶明昭好不容易暂时吐干净了,直接亮出逝水,佯装天真地歪头,看上去虚弱冷漠而又单纯妩媚,“本来嘛,阁下远道而来,我自当尽东道之谊,但——这可是我与情郎的定情信物,真是难办。”

南风昊月对叶明昭吐到他袍角上以及地面的污秽视而不见,风度翩翩不急不缓地走来:“是吗?可在下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贵妃娘娘这样,让我也很难办啊。况且贵妃一介娇弱女流,蒲柳之姿蕙兰之心,手握利刃岂不太过危险?”

“本宫懒得跟你玩文字游戏,”叶明昭眸光瞬然变冷,杏眼微微眯起,瞳孔里星光粲然,浑身呼之欲出的杀气仿佛已然凝为实质,手上甩了个刀花,冷笑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抓她无非是为了要挟楚珣,不到万不得已时,定不敢伤她性命,但她可真不愿意这样束手就缚。更何况,她的男人,怎么可以受其他人的威胁?

“听闻这神兵逝水,乃是秦帝暗命西平王楚离遍寻名器广布的西平郡而得,煞费苦心,却只是为了逗美人一笑——这早已传为一段风月佳话。”南风昊月沉吟,“有这样的故事在里面,在下理解贵妃娘娘的心情,但是——我一向耐心很好,做事情即使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叶明昭紧了紧刀柄,不耐烦道:“你这是威胁吗?”

南风昊月依旧风度翩翩:“我从来不曾威胁殿下。”

叶明昭道:“你以为我已经深陷龙窟无计可施么?大不了我直截了当给自己一刀,你说会怎么样?”

南风昊月不动声色:“娘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昊月会为娘娘感到惋惜。”

“不敢劳驾阁下费心,”叶明昭轻哂,“士死知己我死宝刀,正所谓死得其所,不必伤神。”

南风昊月微微一哂:“娘娘真是有气节。”

“多谢阁下夸奖,”叶明昭面不改色,“我死得其所,只是担心我那痴情的郎君,一怒之下与蓝越交恶,反倒在青史上留下恶名。”

南风昊月捡起被破成两半的面具,抬起头来,不羁地笑着:“那既然如此,娘娘何必去死呢?不妨改嫁于我,这样一来,你也必留yin乱宫闱的荡妇之名,与陛下岂不更加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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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一脚踢翻书案,转身看着雕有龙凤纹饰的墙面负手而立,脸色阴沉:“那就给朕去掘地三尺地找!朕就不信了,这才几个时辰,就有人能带着叶明昭这么大个活人翻出天去?”

都说帝王要冷心冷面,美人招来唤去当视如每日更换之华服,再是美色YOU惑当前也要定心忍性,可怎么自从他遇到了叶明昭起,就再也找不回从前遇泰山之崩于眼前而不改于色的镇定?

特别是此刻……每每想起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想起她失踪之处尚未完全凝结的殷红血迹,他就心乱如麻。不禁揣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正经受着什么样的痛苦……这叫他如何心安?

“是!”重霄低头领命,心情复杂而沉重。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在内,皇帝权势不稳,西平王尚有十万兵权、拥立之功,身为国丈,还是长公主的丈夫,要想起事,简直万事俱备,就等如今天子为美人怒发冲冠的东风;在外,北狄、西戎、蓝越、吐蕃、南诏无一不虎视眈眈,就等着局势一乱扬鞭直至中原腹地,趁此浑水摸鱼。

自古以来,像这样的美人,都叫做红颜祸水,说到底,还是皇帝看她太重,情根种的太深。

“等一等!”楚珣一拳砸在桌案上,青筋毕现,“传令下去,今晚在御花园设宴,请诸位来使务必一一列席,然后一一清查他们所住的驿馆!还有一干妃嫔!”

皇命一下,阖宫不宁。

宫仆内侍莫不忙乱,隐藏在角落的落叶和灰尘需要清扫、一张张桌案和用于夜间照明的夜明珠需要巧妙地布置于丛花之中、一场盛宴更需要精妙绝伦的美食……此刻已近夕阳,暴怒的帝王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慢慢准备。

宫嫔们纷纷梳妆挽髻,如流水一般更换丽裳华服,在模糊的铜镜中打量着自己——别说按规矩普通宫嫔不得参加这种规模的晚宴,就连平日,她们也因皇帝盛宠叶妃而无法得见天颜。而今日,听说叶妃因身体不适而不得不缺席,大好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而来使们,则开始沐浴更衣——诸使之前,焉能失礼?一面思索着中土皇帝的意图,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