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昭作为一代残暴成性酷爱打架的优秀暴力佣兵代表,从来对于传说中的古武术与内功都是无比向往的。她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凶残无赖到极点,但是谈到力量,谈到武道,却是怀着一颗虔诚的、朝圣者一般的心情。
自古以来,强者为尊。
终于能一窥内家武术门道,她无疑是心情激荡的,但想到要跟楚珣那个草包又自以为是还沙文主义的男人学,她又郁闷到想去抓墙挠窗以头抢地。
晚上的时候,楚珣没来,却也特意支了侍女过来告诉她:第二天寅正时分景毓宫华清池畔见。
叶明昭遂吩咐妄言及时叫她起床。
※※※※※※※※※※※※※※※※※第二天※※※※※※※※※※※※※※※※
叶明昭在迷迷糊糊间被叫醒后,朦朦胧胧地发现,天都TMD还是黑的。
坑爹啊!
叶明昭在心里把楚珣骂了千遍万遍,顺便还问候了一下大秦皇室的祖祖代代,无比淡定清醒地从柔软舒适的天蚕丝被里爬了出来,在胡言以及另几个贴身丫鬟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用了早膳。
为防时间不够或者运动量太大导致早餐白吃,她还特意叼了俩馒头直接走,最后顺利地提前一刻钟身着低调的太监服从承晖殿默默出发。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被楚珣摆了一道。
景毓宫前,四名侍卫持刀挡在宫苑门口:“来者何人?”
叶明昭忍了忍,学着那些小太监惯有的样子谄笑着:“杂家乃承晖殿小福子,奉娘娘之命有事来找陛下。”
侍卫甲乃一胡龇如杂草丛生紫面牛眼的高大壮汉,嗓门也很大:“小太监你有什么事非急着要现在说?陛下每天公务繁忙,想必现在还在歇息,你还是回去吧!”
叶明昭憋了憋气:“杂家真是有急事……”
侍卫乙身材瘦高,太阳穴突出,双目细长,鼻子有些扁,脸上也有不少雀斑,不耐烦道:“贵妃娘娘不是在禁足吗?能有什么急事?重大人吩咐了,最近日子不太平,让我们兄弟都得提高警惕,不能让闲杂人等混进宫来近了陛下的身。”
“什么叫闲杂人等?贵妃娘娘什么身份?她跟陛下的事情岂是你我能够知晓的……”叶明昭气闷,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是吧?
侍卫乙高傲地打断道:“小太监,啰嗦啥呀,你有啥凭证么?空口妄言,我等怎么能放你进去?”
叶明昭忍无可忍:“空口妄言?你让我进去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空口妄言了!你们放我进去,若出事,我来担!且你们重大人也与我有数面之缘,大可请他来认!但若耽误了陛下的事,这责任岂是你们能担得起的?”
侍卫甲将信将疑:“我看着小兄弟也不像是奸佞之人,要不……等我去通报一声?”
叶明昭翻了个白眼。
※……
总之,当叶明昭过关斩将,攻克了一群群啰嗦又多事的侍卫和婢女,按约来到华清池畔时,天际的鱼肚白已经隐约可见,楚珣一身紫色劲装,负手立于池畔。
华清池确实不负其名,周围植了大片的湘妃竹,凉风习习,竹叶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低沉轻柔;池塘不深,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尾色彩斑斓的锦鲤在碎石藻荇间穿梭,藻荇交错,随着水波荡漾飘摇。池中央是一座雅致的竹楼,底层四面无依,只靠二三十根粗壮结实的竹竿支撑;二层也是开放式结构,看上去通透得很。
竹楼与池岸,完全脱离,连根供人踩踏过河的木头都没有。
叶明昭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水华竹清之美景,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过去,也不知道楚珣要怎么挑刺整治她。
从昨天楚珣挑起这茬,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叶明昭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陛下早上好。”
楚珣笑眯眯地道:“爱妃真早啊。”
叶明昭这时看清楚珣手上还拿了根竹条。
楚珣了然:“刚削的,不错吧?”
叶明昭:“……陛下真是手巧。”
楚珣认真道:“比不得爱妃。”
叶明昭郁卒。
楚珣有些感伤地道:“爱妃才第一天早上就来迟了。”
叶明昭极为不爽地道:“有话直说无妨。”
楚珣微笑:“为师不得不罚,”他提起竹条,凌空点了点,“手伸出来,双手。”
叶明昭一边继续问候楚珣祖宗十八代,一边有点想死地照做。
楚珣一点也不客气,手肘抬得不高,竹条猛然抽下,破空之声逼得叶明昭头皮发麻。
第一下就不负所望,疼得叶明昭双眼雾气氤氲。
叶明昭委屈了,咬牙切齿地忍不住骂:“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楚珣当然知道她指的什么,轻哂道:“爱妃犯错在前,小惩一番难道不该么?——诶诶诶,这还没完,继续伸好。”
叶明昭慢慢重新把手伸直,嘴里忍不住威胁:“你要是敢——”
楚珣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