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受伤的叶明昭一边跟着派人过去增援查探后打算去汇报情况的队长往出口处走,一边谨慎又大胆地编造着莫须有的现场情况,同时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啊……”出口已到,阳光一点点地照亮了叶明昭整个人,就在出口守卫尚未看清她时,只听得一声明显被压抑着的轻而婉转的闷哼,眼前身形瘦小的兵士垂下头,捂住腹部,十分痛苦的样子。
队长:“怎么了?”
叶明昭抬起手,五指纤薄,修长的食指指向前方,余下四指紧紧掐在掌心,肤色僵白:“没事,咱们快走……”
队长也不禁皱眉:“伤得这么重?要不你先……”
“走?走哪里?”一身黑色锦衣的楚珣突然从远处冷着脸走过来,一双柳叶长眉不悦地高挑。
本来想着把叶明昭关了那么多日子,锐气也该消消了,而且——再怎么说,也算委屈了她,这日有空便抽身过来想看看她的情况。
叶明昭闻声暗叹不妙。
楚珣虽身着便服,但不少铁甲卫还是认得出来的,队长立刻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行礼:“属下参见皇上。”
其余守卫也跟着反应过来,一片铿锵之声:“属下参见皇上!”
楚珣却并不理睬,径直大步走向看上去毫无反应的叶明昭:“爱妃,你可真是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
叶明昭淡定从容地抬起头来,之前的焦急、慌张全都毫无痕迹,血污遍布的脸上,虽因断水断粮而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但五官精致,神色张扬充满挑衅,杏眼中的光彩半分不减:“哪里敢,要论惊喜,及不上您给的半分。”
楚珣不答,指尖挑起她愈发尖瘦的下巴,皱眉:“你没吃东西?”
叶明昭轻笑:“陛下恩赐之物,我哪里敢随便吃?顶礼膜拜才对!”
楚珣冷哼一声:“那不是你自找的么?”
接着,视线往下扫,发现叶明昭手上沾着殷红血液,之前捂住的地方,也在慢慢渗血。
楚珣脸色再次黑了七分:“谁敢伤你?”
叶明昭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摊开手,之前一直藏着的碎瓷片“啪”一声落地:“您说呢?我亲爱的陛下。”
楚珣双拳霎然捏紧,又松开,克制住抽死这个女人的欲望,厉声道:“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叶明昭漫不经心道:“怎么,陛下,难道我爱死爱活,你都要管?”
楚珣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好好好,饶你一次,你便真是要登房揭瓦了!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不等叶明昭开口,便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承晖殿去了。
楚珣半路便吩咐太监去请太医,忍着将叶明昭一掌劈昏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抱回去。
叶明昭:“有种你杀了我,我今天所忍受的痛苦,必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闭嘴!过几天老子非把你吊起来抽不可!”听她这样说,楚珣突然想起她失忆前在太子府落水一事,“你的生辰是多久?”
叶明昭冷哂:“可笑,我无父无母,哪儿来的生日?”
楚珣沉默。
回了殿里,太医们也匆匆赶到。
妄书妄言匆匆剪开她的衣裳,烧了热水轻轻擦拭血迹。
叶明昭常年锻炼又活泼好动,腰部柔韧细瘦,晶莹的皮肤在布帛的擦拭下露出本来面目,白嫩诱人,更衬得那道伤口狰狞可怕,楚珣冷眼旁观太医看伤,脸色愈发难看。
叶明昭匆忙之际,不担心失了分寸,只怕效果不足,力道一点也不小。伤口割得很巧妙,未伤到内脏要害,却足有一寸深,看上去骇人极了。
听着太医的汇报,楚珣铁青着脸。
叶明昭心里有片刻的快意,却又不禁感到迷茫--
怎么会这么冲动,毫无意义地为激怒一个男人、挑拨一段婚姻而伤害自己的身体?
楚珣却不肯就此放过她,盯着太医、侍女给她清理包扎,冷漠地下令:“穿好衣服起来,你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干么?那就随朕回清心殿继续做侍女!”
叶明昭轻哼一声,傲慢地扭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楚珣伏下/身,影子投到她的身上,声音温柔而危险:“不愿意是吧?很好,对你,我一向是顶耐心顶体贴的。”
说完,楚珣单手把她拎起来扛到肩上,不顾一干目瞪口呆的下人,大步流星就往外走,粗暴地制住不断挣扎着的叶明昭,甚至还在坐上龙撵前惩罚性地往她火辣性/感的翘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叶明昭气得牙痒。哪里来这么胆大包天又无耻至极的男人!
楚珣在龙撵上坐好,这才把她放下抱在怀里。
叶明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楚珣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又觉得她可爱起来:“怎么不说话,爱妃也会有羞怯的时候?”
叶明昭想翻白眼:“陛下这话就不中听了,臣妾生性胆小羞涩纯良友善,会羞怯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