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昭看着重霄匆忙远去,不禁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关心则乱,再是理智的人,在情爱之中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真傻。
叶明昭原地鄙视重霄三秒钟后,果断奔向伙房。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伙房的管事本来正盯着几个掌勺的大厨和打下手的丫鬟小厮,这下也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她。
“殿下吩咐,送一份桂花糕、一份玫瑰酥、两份糖蒸酥酪、两碗碧梗粥到书房去。”叶明昭道。
管事点点头说:“好的。”
叶明昭于是看着管事使人装好了糕点,又主动接过食盒:“我来就好。”
管事也只当她是想在殿下面前邀宠,便不再多说什么,依言而行。
叶明昭心情大好,提溜着食盒直奔酒窖。据说这酒窖是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留下的,楚珣本人并不感兴趣,没什么守卫,所以她没费多少劲就蹿进去了。
其实这样的日子还是不算太差的,隔三差五招惹挑衅一下楚珣,有美食又有美酒,还有人消遣。
唔,重霄已经去了一段时间了,等他回来找不到她可不好。
她喝得微醉,转念又一想,待会儿重霄知道了真相,非气死不可——日子必将越过越有意思。
起身提上食盒,里面装有她特意留的一碗碧梗粥,她这就打道回府了。
重霄也正在书房门口焦虑地踱步,一见她走来就面色不善地迎上去:“你跑哪儿去了?”
叶明昭摆摆手:“你不必担心了,我已去替你的心上人解了毒。”
重霄半信半疑地望着她。
叶明昭不屑道:“不然你以为我的解药会经旁人的手?”
不再理会重霄,制止了传报的侍卫,她步伐轻快地走进去,难得的笑靥盈盈。
“明昭,有事?”楚珣抬头问道。
叶明昭把食盒放在一边,端出里面卖相诱人的粥,她娇滴滴地开口,声音脆嫩动人:“奴婢看殿下如此辛劳,特意为殿下备了一碗碧梗粥过来,希望殿下会喜欢。”
楚珣站起来,接过她双手奉上的碧梗粥,重重放在桌上,力道之大,甚至有浅绿的粥粒飞溅到朱红漆的檀木桌上。然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神色阴沉不定,眉梢有些轻佻地扬着:“明昭,你就这么想惹本宫生气?”
“不知明昭是哪里……啊!楚珣,你!”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楚珣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一旁专供他休息的软塌上。
“你要做什么?”叶明昭挣扎着,心里竟有些没底。
楚珣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唰唰几下撕开她的外衣:“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片刻之后,她便被剥得只剩薄薄一层亵衣,外衣则被撕成了不规则的条状物用于缚住她的双手双脚——她此时正被吊在房梁上,脚尖绷直了离地大概也还有一两厘米,恰好使不上力。
楚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冷声道:“好好想想这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叶明昭用力地抿着双唇一语不发,莹白的脸颊微微发红,看上去冷漠镇静又带些羞恼的愤怒。
楚珣不再理她,继续翻阅桌上的公文。
楚珣其实很心烦,秋试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搞定,连帝就突然告诉他不必再管,留出精力来准备带兵南下的事。
——南诏国前年新上位的国主野心勃勃,据各种情报来看,这两年他们一直在大规模地征兵,并且通过各种渠道收购铁器。就在上个月,南诏甚至以大量少女在两国交界处失踪为借口,向朝廷发难。
连帝早已派了使者过去跟南诏交涉,但得到的答复非常坚决——若找不回那些失踪的少女,南诏将会以武力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南诏当年也不过是六个部落而已,还是在朝廷的支持下被统一的,虽然有些兵力,但也不足为惧。不过,南诏这次蓄谋已久,似乎还集结了国土附近不少政权的力量,下定了决心要从朝廷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而且,快入冬了,北方的匈奴也开始蠢蠢欲动,连帝这次的打算就是要主动出击,避免南北两面受敌的局势出现!
他的出神很快就被门外的侍卫打断:“殿下,西平郡主求见。”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收拾好公文就要往外走,却猛地想起叶明昭还被自己吊在这儿。
她哭了。
楚珣真真切切地看见,叶明昭两边脸颊上各有一条湿漉漉的水痕,泪珠还在一串一串地往下坠,瞳眸也被泪水浸没。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无声地控诉着。
看见她这副样子,楚珣觉得自己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了,他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脸:“哭什么?”
叶明昭瞪他一眼,负气地扭过头去。
楚珣笑:“转过来认个错本宫就放你下来。”
叶明昭一动不动,目光坚定态度坚决。
楚珣并不生气:“那本宫就先走了,还有人等着呢。”想了想他又隔门对守卫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