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仪态款款笑靥明媚,等着薛杞凑近了,忍住恶心伸出指尖碰了碰薛杞的脸,等他笑容盛开到极致,然后手滑下来,拎住他的领子,挥拳迎面打了上去。
薛杞下意识地想躲开,笑容僵住,却没想到她力气那么大,挣脱不开,硬受了两拳。
叶明昭拳头触到薛杞麻麻糙糙的脸,心里犯恶心,于是停手,抬腿一脚生生将他踢出一米开外。
“你这小娘皮,敬酒不吃吃罚酒!”薛杞大怒,抹了一把脸,定睛一看,满手是鼻血,一时间什么都不想了,咬牙站起,只念着要把场子找回来。
她倒不是什么舍身救人,也没甚同情心,她主要是两年没动手,手痒了,薛杞又恰恰在这个时候撞上门来,她是真心的想要眉开眼笑,也没忘了要支开碧嫣,免得露馅。
闲了太久,现在动手,打的又是令她讨厌的人,叶明昭此刻就像被逼着做了三年和尚,整日磨刀霍霍,终于开了荤一样,快意非凡,压根没想过住手,觉着只要给他留一条命就行了。后来薛杞怕了想逃,被她一脚踢在膝盖上,半天也站不起来,挣扎着要跑。
叶明昭近两年来心中的郁闷终于有了宣泄口,甚至是将所有的委屈和恨意都倾注到了薛杞身上。她并不急着追,只等薛杞爬开了几步,她慢悠悠地走过去,脚踩上他的背,缓缓加力,笑着开口,声音像是从地狱的底层传来,声音美妙柔婉,却又清冷到令人绝望:“薛大爷不是要和我乐呵乐呵么,不是要请我喝罚酒吗,瞧,这是怎么了?没力气了吗?”
薛杞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连连哀求道:“姑奶奶,是小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小的吧……”
好巧不巧,薛永媳妇见儿子久去不来,不由有些担心,便出了房来寻他。
于是,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身形玲珑的少女一脚踩在儿子的背上,高傲地微仰着尖尖下颌,精致细美的柳眉轻轻上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的人,粉嫩的唇边缀着一抹轻蔑的微笑。
仿若妖魔。
薛永媳妇被吓得怔住了片刻,待得回过神来,叶明昭已不知从哪里跑了。她连忙冲过去,费力地扶住儿子:“我的儿啊,这是发生什么了?太子府上怎么有人胆敢碰你?”
薛杞见来人是自己娘亲,有些尴尬,便只是摇头,不愿说话。
“儿啊,你没事吧?!”她一见儿子摇头,眼泪都下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娘啊!对了,刚才那丫头是谁?!”
到底是哪儿来的那么猖狂的丫头!
薛杞不耐烦而十分费力地站起来,“哪儿那么多问题?快叫人来扶老子去上药。”
薛永媳妇见儿子肯说话,明显神智也没有受到影响,大松了一口气,看着儿子疼得咬牙切齿又不住心酸,扶着儿子往回走,接着关切地问道:“快告诉娘,到底是谁打了你?娘也好告诉太子和侧妃娘娘,替你收拾那丫鬟去呀……”说着说着,薛永媳妇突然想起底下的小厮说薛杞是跟洗衣房的碧嫣发生争执才出去的,不由又问:“那个碧嫣呢?不是说你们一块儿出来的吗?”
薛杞一听这话,更来气了:“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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