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逃出那如狼窝一般的书房后,左简背靠在墙上,弯着腰,重重的喘了口气,手不停的轻抚着胸口,以求心绪安定下来。
可手接触到左胸口的时候,便停住不动了。
没有……跳动……
苦笑一声,想想从前是自己的决定,便也就释然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起身抻开胳膊,一个后翻身,跳上围墙,小心翼翼的睁大眼睛向着四周瞧了瞧,然后翻身下了围墙的另一边。
手臂一支,轻盈的落到了地上,未扬起一抹灰尘。少庄家自然是围墙高高的,街上一如往常的热闹,喧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直响,却丝毫没有让左简感到厌烦,只有一种想要融入到这种生活中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这种事情是永远不可能的……
手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淡然,向怀中掏了掏,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几颗圆圆的金豆豆。抽回手来,又在衣袖中掏了掏,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耗子?’……怎么可能啊……轻笑着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胡思乱想,手一抓,将这个毛茸茸的物体抓了出来。
“谁打搅我清梦啊……”这家伙似乎极其不满于左简这只手,用长满白色绒毛的手将左简的手扒拉开,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左简极其不耐的看了看地上的这只东西,双手环胸,冷道:“你是谁。”
此物的嗓子眼儿发出乌鲁乌鲁的,像是要咬人的样子,令人有丝丝的发怵。一只虎……白色体毛,又不太明显的淡灰色条纹,哺乳纲,食肉目,猫科,豹属,体态优美。左简扯了扯嘴角,这怎么可能啊……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老虎来?这么跟别人说?
腰间的令牌忽然发出闪烁的光。解下绳子,放在了右手手掌“主公,有什么事么?”
“你负责的蛋在今早十时左右已经孵化出来了,不知道么?”单矢的声音有些沙哑,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想偏。
谁都不知道,左简在此时十分不想要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是的,虽然面上她不讨厌这个孤高自赏的主公,但并不代表她赞同他的所有做法。而态度,不是讨厌,而是那人的位置没到能使她有讨厌的情绪。
当然,她也知道,这个上司也看不上她。
“属下不知。”
“不知?那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巴安禀告给他的时候,说并没有发现孵化出来的幼灵。
“记住,那是一颗极其珍贵的幼灵,如若你不能找到它,那你就提头来见吧。”
“唯。”断袖暴君……左简在心中暗暗的想到了这几个字,对少庄的厌恶情绪不禁多了几分。
玉石令牌不再闪亮。将其别再腰间,看向了这个看上去有些傻的幼灵。
“你是哪个失踪的幼灵么?”喃喃道。手一提,将小老虎像扔一块死肉一般将其扔到自己宽大的衣袖中。不管了,倘若这东西是,就带回去交工,倘若不是,也回去上交充公。
实在不行,就提头去见他……
————→暂停————→继续
四处的逛了逛,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添置的。去药店买了一些晒干的冬虫夏草,提着的药包随着手臂自然的摆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冷面的贵公子出来买药,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竖着耳朵仔细的搜寻着人们说话时其中的怪异之处和重要数据信息,全然没有发觉自己走到了城中最大的男奴馆——芳草园的附近。听啊,光是这么个名字,就很吸引那种断袖之人的……
身后一阵酒气扑了过来。感官一动,还没带人看清她的身影,便离着这里有了数十米远。眼光冷冷的看了过去——一个醉酒的男子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趴倒在地上,口中还疯言自语着:“你这奴儿长得真好看……唔……”
左简脸瞬间变得和焦炭一般黑,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该死的,竟把她误以为成了男奴!、
若是惹火了她,她真的不介意撕了他。
“啊,公子对不起。”一个穿着淡粉色纱衣的男子甩着手绢慌忙的跑了出来,扶起那位醉酒的人。本想一走了之,但看清他的容貌后,左简忽然就感觉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因为那个面上醉酒的人,看上去极像是装醉。
下意识的冲着渐渐走远的两人叫了一声:“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