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料。这场婚礼十分的低调,请来的客人进入宴会厅才知道是来参加婚礼,没有什么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阿丽,是你么?”
“不要叫我的名字,今天我是来杀你的。”声音有些发飘,大概还没有适应掳来的身体,利爪动了动,割开新郎的皮肤流出一颗颗血珠。
“不要杀我儿子,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要杀就杀我吧。”新郎的母亲站了出来
“会的,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们然后把你们一家人埋到我的窝旁边。到时你们同样以山林为家,走兽比邻,也就不会在意我不是人类。”
“孽呀,这全是孽呀!”
新郎是家中独子,家境十分殷实而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大学上选修了摄影专业,毕业后成为一名摄影记者。一次他到云南出差,拍摄当地少数民族的生活,没有城市的嚣闹和浮华,生活在深山中的少数民族质朴、善良,他在这里认识了阿丽。
俩人恋爱了,工作结束后他将阿丽带回家中,阿丽有些怪怪的,起先以为是生活习惯不同。事情没有向着希望的方向发展,邻居家中宠物莫名失踪,刘大爷养了二十年的鸽子,不到一个月死了个精光,刘大爷急火攻心住进了医院。
像书中的写那样,谎言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被戳破,儿子带回的女朋友根本不是人,邻居的宠物还有刘大爷的鸽子全部葬身狐口。老俩口命儿子赶她走,阿丽已经深深爱上这个男人,下跪企求不要赶走她,谁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个狐狸,老俩口请来了天师赶走阿丽。
婚礼中的新娘是老俩口托人介绍,从见面到结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希望儿子结了婚能彻底断了狐狸精的念想。不料阿丽还是得到了消息,霸占新娘的身体,挟持自己的儿子。
“阿丽是我负了你,如果杀了我可以让你不伤心,我这条命你就拿去吧。求你放过我的父母,他们只不过是太爱我了。”爱上的不是人,又要和不爱的人结婚,可以死在阿丽的手中也算解脱。
“你就那么想死?”
生物在自然界所有行为只为了生存,虽然可以幻化成人形,却还没有人的心性,不懂为什么他一心求死,就像她不懂明明自己没有外伤,却疼痛万分。
“让他赶你走的是我,逼他娶别人的也是我,最该死的那个人是我!”忘记了对妖邪的恐惧,眼中只有儿子的性命,新郎的血还在流,刺痛了母亲的心泪水不知不觉盈满双眸。
“你眼睛为什么会出水?”手背上一阵湿润,垂首相看,新郎脸上挂满泪水。
新娘的双亲由晕迷中醒过来,企图唤醒被妖物附身的女儿“小娴,你快醒醒,是爸爸和妈妈。”
野兽对陌生人十分警觉,拉扯新郎退到T台的一角。自己的女儿无法靠近,新娘的双亲立刻向台上的另一对夫妇发起了责难。
“你儿子招惹了个什么妖物回来我们不管,不能连累我的女儿,这件婚事无效。”
新娘的父亲与他们生意上有些往来“骗子,以后别想与我做生意。”
面对新娘家人的责难,新郎的父母只能默默承受,一阵抽吸声打破此时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移向宴会中另一个人。歌唤海一吸嘴边的食物,扯起华丽的桌布擦去嘴角食物残渣。太幸福了!五十桌丰盛的酒席,只有她一人享用,胃部吃的比胸脯还高,瘫在椅子上动态不得。
不行,桌子还有一只奥鲍没有吃掉,浪费食物就是最大的犯罪,移动身体插起那只奥鲍,一口咬下去鲜美的味道充满口腔。真是好吃的不得了,不枉冒着撑死的危险也要吃掉它。
“你是谁?”双方父母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开工!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胡吃海塞一番总要付些饭钱。歌唤海由椅子上滑下来。吃的太多腰都直不起来,打了个饱嗝排空胃内多余空气,勉强直起腰来行走。
“对不起,我不是你们请来的客人,看这里空着许多座位,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酒席的味道不错!”
“即然吃饱了,赶快离开吧!”新郎的父亲没有生气,这些酒席无人吃也是浪费。
“这里好像要举件婚礼,哪有白吃你们酒席的道理,新娘、新郎在哪里,我虽身无分文送上祝福也是应该的。”
“不需要你的祝福,不想死马上离开这里。”
歌唤海没有理会新娘家人的警告,径直向T台一角的新人走去,她的接近令狐妖十分警觉,钩在新郎颈部的力道加重几分,鲜血涌出染红白色礼服。
一双狐盯着歌唤海的一举一动,唇角拉高发出嘶嘶警告,野兽对人类有一种恐惧心理,它们通常与人保持相应的距离,人类不是野兽食物链的一节,野兽不会为不必要行为浪费体力,即使猎豹站在食物链顶层的动物,连续三次捕猎失败会活活的饿死。遇到人类的入侵,首先发出警告,无效之后才会发起进攻。
歌唤海在相应安全的地方站下“你不属于这里。”
“说的没错,我天真的认为只要去改变,可以融入你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