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只鬼不知又害了几条人命。

“你不懂的，我无法像你暖暖姐一样随意改变容貌。”

“其实小海姐你也不必易容，只要把你脸上的妆……”尚进聪明的没有讲下去，双手学着洗脸的样子在脸夹滑过。

脸上的浓妆是歌唤海的一种伪装，没有浓妆艳涂一番出门，好像没有穿衣服般混身不舒服。卸去脸上的浓妆，换上牛仔短裤和T恤衫，她和大街上的高中生没什么俩样。

据尚进调查得知IP地址的主姓宋，是一名下岗工人，因为烂赌老婆十几年前跟人跑了，他还有一个下身瘫痪的儿子，每月靠父子俩的低保金生活。现在居住的房子是上个世纪工厂分发的福利住房，几十年的光景楼房十分的破旧，楼门口的安全门早已失去守护居民的职责，躺在地上供老人休息下棋之用。

歌唤海看了眼手表，据报导老宋跳楼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夜晚的关系加上这里不久有人跳楼自杀，楼门前显的十分冷清，只剩下半扇的楼道门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和居民水、电催缴单。

老宋的家在四楼，歌唤海伫足在他的家门前，透过猫眼望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抬手敲了几下房门没有任何回应。老宋还有一个儿子住在这里么？难道他的儿子死在里面，变成了一只恶鬼。歌唤海隔着门施了一道符，里面惹有鬼魂存在必然有所回应。

她侧耳听了许久，里面还是死寂一片。

“这家没有人了，许久都未见到人出入了。”散步回来的老年夫妇，见歌唤海伫立门前发呆，好心的提醒到。

“老宋还有一个儿子活着么？”

“你说那孩子，下身瘫痪，连上厕所都得他爸帮忙，他爸一死他可怎么活呀？”

“老宋死后，社区的工作人员来过几次，可能他被民政的人接走了。”老妈妈突然接话

目送老年夫妇爬上五楼，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原来他们就在老宋父子楼上住。歌唤海爬上顶楼，因为老宋在这里跳楼，有人时常看到老宋鬼魂在楼顶徘徊，社区怕出什么事情，将通往楼顶的铁栅栏锁上了。

一把锁还难不倒她，歌唤海用一根发夹七捅八捅就打开了。杀人与自杀同是一种罪恶，死后的灵魂都要进入地狱受罚。不同的是杀人的人要进入刀山地狱，受万刀穿心之苦；自杀的人进入枉死地狱，每日重复着自杀时的情景，直至真心悔改，判入畜生道永世不为人。

距离老宋跳楼还有五分钟，歌唤海脚下突然踢到一只空酒瓶，玻璃酒瓶在楼板上翻滚，发出哗、哗的声响十分刺耳，她耳朵一痛眼前一道清亮的光幕找开，那只空酒瓶骨碌、骨碌回到原处。

楼顶的角落坐着个男人一边灌着烈酒一边痛哭，他的身上有许多伤，依资料显示老宋被放高利贷的人毒打一顿，去小区的超市赊了几瓶白酒，烂醉之后由楼顶上跳下去。低头看了眼手表，还可以与他聊上几分钟。

“你是老宋吧？”

见到陌生人走过来，老宋站了起来挥舞手中的酒瓶“不要过来，谁也别想阻止我自杀。”

“没人阻止你自杀，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你不阻止我跳楼？”老宋被酒精烧得神智有些不清醒，这个女人为什么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

“没错，想跳你就跳吧。即然你连死都不怕，在跳之前也不会害怕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因为还有一分钟你就从这里跳下去，而你的鬼魂很快会被鬼差押走，明天的这个时间你还会在这里跳楼，完全记不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我跳楼摔死了？”歌唤海点了点头，老宋向楼下望去，下面黑洞洞的十分恐怖“我死时是什么样子？”

“脑浆迸裂，整个脑袋都摔扁了。你见过摔烂的西瓜吧？红色的血和白色脑浆弄的到处都是……”

老宋脸上的酒潮立刻退去“都是那三个混蛋设计害我，骗光了我所有钱还欠下一大笔高利贷。”

“你哪来的钱？”俩父子领低保金生活，三个骗子不会为了那么一点点钱，设计引他入局吧。

“那是拆房款，足足有三十多万，我和我儿子下半辈子全靠这些钱了。”

歌唤海突然口袋内温度疾迅升高，不是手机电池要爆炸吧？时常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报导，什么电动车电池爆炸、洗衣机爆炸、就连人体都能爆炸，连忙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机体的温度十分高，手掌只是短暂的接触已无法忍受。

还有十几秒老宋就要跳下去，歌唤海无暇顾及地上的手机“那三个人是谁？”

“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我的脚为什么不听使唤……”老宋的手脚有生命一般爬上楼顶的护拦。

“救我……”企求的目光投向歌唤海，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根本无法改变。

老宋飞身一纵跳下楼去，歌唤海飞奔向护栏，冲着不断下落的他大叫“他们是谁？”

“王大江、肥狮、粉…姐……”老宋的魂魄消失在黑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