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树林中暗藏的有正是铁雄的好朋友,流年熟知铁雄一根筋的个性,恐其摆平不了那只大鱼被魔域之主惩罚,偷偷跟在后面关健的时刻出手相助,如今看来这个决定十分正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望着树枝上得意非常的女人,双拳握的咯咯直响。流年的气质透着学院味的优雅,对人类的文明十分喜好,特别是处处透着设计之美的服饰十分讲究。
某一个名牌限量版的服装上市,精品店前聚了数百人,流年好不容易挤进店中,期盼许久的衣服就在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个枯瘦的女人抢先一步。失望之余在人群中艰难穿行,找到那个女人高价将那件衣服买回来,一只咸猪手伸向了他的屁股。
流年登时火冒三丈,环顾四望找到了那个女人,她亲吻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冲他暧昧一笑,拿着那件衣服去了收银台,他从人群中挤出来人已经消失不见。铁雄由烂泥中爬起来,大步向着岸边走去,来到那棵树下双臂抱住根部。
手臂上的肌肉结成山石纹理,一股气由丹田而出,声如炸雷远致云端,树的根部向上拔出几个厘米。歌唤海只觉一阵晃动,树皮和枯枝纷纷坠部。这棵大树枯死多年,地下的根系开始腐烂。
铁雄紧紧怀中的树桩,奋力向上一拔,大树腐烂的根部断裂,犹如拔萝卜般提了起来,树头倾斜倒向铁雄,整棵树压上他的肩头。歌唤海身形一纵踩上树干,铁雄忽觉肩上的份量一重,大手一推树的根部,大树在他的颈部来个大旋转,担上他一边的肩头。
歌唤海脚下摇摇晃晃,枯树头尾来个大换位,她趁树冠转向岸边飞身跳了下去。铁雄得意看了狼狈的她一眼,扛着大树走回泥潭中。数百斤的大树在他手中如同孙猴子的金箍棒,舞动的上下翻飞,泥潭被这只大汤勺搅动起来。
泥下的大鱼白天受了惊吓,表层的泥巴受到扰动,它头一沉扎进更深的泥层中。一大串气泡由泥底冒出来,铁雄误认为大鱼换气,手中的大树一丢冲了过去。中心地带的泥巴比岸边深上许多,一脚踏进去泥巴没过了胸口,他欲后退可是泥浆紧紧裹住双腿,越是挣扎陷的越深,泥巴很快没过下巴。
“哎,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歌唤海划着手中的木板,锈迹斑斑的铁船在泥上缓慢的前进。
原本这泥地不适合船行,铁雄一通乱搅将泥中的水搅了出来,船托在泥巴上面又有水的润滑,虽然运动缓慢却也不会陷入泥巴中。
“小海姐,泥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干扰了红外线的传播。”
“知道了,我自有办法。”船在铁雄近前停了下来
“你在和谁讲话。”见这个女人自言自语,大概是个疯子。
“如此花好月圆……”抬头望望天空,下雨的关系天空布满乌云,根本没有月亮的影子“算了,那就是乌云密布的夜晚,我为你吹一只曲子。”手指划过腰际,一只长笛捏在指尖。
“我不想听……”铁雄拒绝的铿锵有力,对于这个女人根本不起作用。
长笛凑到唇边,笛声一起铁雄有生以来第一次配服自己的判断力,哪是什么悦耳动听的曲子?根本是建筑工作的嘈音。一连串跳动的音符像一把绣钝的铁锯,折磨啃咬着他的听觉神经。苦于自己陷在烂泥中,无法用双手捂住耳朵。
“不要再吹了,难听死了。”胸膛一阵鼓动,愤怒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歌唤海脚下的铁船掀了起来,她身子一纵双脚踩上了铁雄的头。
虽然她的体重很轻,即使一根羽毛也会让天秤失了平衡,铁雄的身体向下沉,泥巴没过他的嘴巴,留下一双鼻孔呼吸。歌唤海得意的一笑,看他如何施展狮吼功。
“不是所有人都有幸听到我的长笛,好好享受吧。”笛声再次吹起,一改适才的嘈耳,婉转空灵在空气中渐飘渐远。
铁雄这才明白她在耍自己,满腔的愤怒却无的放矢,翻动一双圆眼剜了几眼出气。笛声幽扬动听,他虽然不懂音乐却也听的出来曲中暗藏玄机。虫鸣、鸟啼、风嘶、惊雷都是自然界的声音,它们或高昂或低转以波的方式传播。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听似无害的声音只要找到共震的频率,变成杀戮的厉器。铁雄愚笨的脑袋想不透其中的奥妙,出于野兽的本能感应到危险。泥巴表面的水以某种频率颤动,不只表面的水连泥中混和的水也在颤动。
铁雄全身浸在泥巴中,水的颤动敲打着他的皮肤,与耳边的笛声吹凑频率相同。这时他在有所觉醒,这个女人来到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吹笛子,不只是为戏耍自己。水的震动将原本泥中水、空气、泥沙的平衡打乱,空气由泥巴跑出来。
一串气泡由铁雄脚底跑出来,开始的一个俩个……转眼泥潭变成一口煮沸的大锅,泥中的空气减少泥沙的比重加大,铁雄如同穿上了一件小两码的衣服,随着每个扣子扣紧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无法呼吸不只铁雄一人,藏身泥潭底部的大鱼也十分不适,它蠕动身体想往更深的地方钻去,却发现这时的泥沙要比之前硬了数倍,随着它每次呼吸泥沙挤压它的活动空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