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女子开口,冷辰轩便用两片柔软堵住她的唇,所有的思念便在这一刻释放,如潮水般汹涌,相互交缠,索取。
许久,两人分开,脸上均带些潮红,冷辰轩如星辰般的眸子温情似水,似要把眸中女子融化。
正在两人含情脉脉之时,只听咻——一声,一支银箭钉在木上,冷辰轩把箭拔出,上似有一封书信,男子把箭往下一扔,愤愤展开书信,读过后冷辰轩倒微挑起唇角,把那书信紧攥在手心轻声道:“既然这样,我便要看看你耍些什么把戏。”
夜幕低垂,风徐徐的吹,薄凉,烛光照亮这一小片天地,床上一男一女紧紧依偎,相互叙说这相思之情,冷辰轩扶着怀中女子柔顺的发,眉头紧蹙道:“这伤口,定是要留疤。”
女子摇摇头,伸出手环住男子粗壮的腰肢道:“我不怕,这道疤痕刻在我心之上,我便永远不会忘却你。”
男子翻身把瑾颜紧紧揽在怀中,轻吁了口气,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满足的闭上眸子,那如蒲扇般的睫毛在眼下洒上一片阴影。
烛泪以干,从窗外透过一丝日光,照的人心里暖洋洋,冷辰轩看怀中女子正睡的香甜,嘴角边露出宠溺一笑,便是翻身下了床。
漫天雪地,两队人马在风雪中僵持,那戈洛汗倒是先开了口:“早日听闻,这瑾皇妃生了一副倾国倾城之容颜,这一见,当真如此。”
“呵。”
冷辰轩冷冷一笑,并未发声,只见戈洛汗一点头,一身着红衣的女子便被人带了上来,这幅容颜竟与瑾颜出奇的相似,若不是知晓女子现在军营里躺着,自己也得为之动容。
那红衣女子像是被人凌虐许久,看似奄奄一息,毫无生气,没一丝血色,匈奴王定神看像冷辰轩神情倒也觉得自己诡计得逞。
他嚣张一笑,一把把女子拉过放在身后的马背上道:“怎样?”
冷辰轩紧蹙的眉头骤然舒展,他轻扶大拇指上的玉环薄唇轻启,冰冷的语气让人心生寒:“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只不过一个女子”
戈洛汗微微一怔,他当真这般蛮不在乎,看似那神情并不像是在做假,匈奴王豪迈一笑:“既然如此,这女子便是无用之物,要她还有何用。”
话罢,戈洛汗抓起红衣女子的发,硬生生把她带下马,好几次那马蹄都险踩在她身上。
冷辰轩不由心中猛地一紧,可耐那容颜竟如此相像,这早在几年前便听说,有种易容术,能使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二人,变得不分你我。
莫不是使了这种把戏?男子轻吁一口气,眉头蹙了蹙,看那女子犹如一只频临死亡的蝴蝶,在雪中分外刺眼
这日上三竿,瑾颜才睁开朦胧睡眼,这说来也是,这几日的奔波下来,这女子也该是累坏了。
翻身下了床,随意打点了番,这军营中何来女子衣物,瑾颜只好拿出冷辰轩的外衣穿在身上,长度直达脚裸,显得这女子更是较小。
骤然想到些什么,瑾颜猛地一拍脑门,这香夢该还是在匈奴人手里,顿时女子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
从马槽中牵出一匹白马,这高大的马匹让从未骑过的女子犯了愁,一想到香夢的生死安危,就顾不上多少,女子紧抿唇抚摸这马儿的脸轻声道:“马儿,这次就全靠你了。”
瑾颜翻身上了马,紧紧拉住缰绳,双腿夹住马腹大喝一声。
“驾——”
那马儿一仰白色鬓毛,在雪地里疾驰而去,瑾颜抓住缰绳,紧紧抱着马背上,生怕被这马儿甩下,长风似离弦掠耳,狂风在女子脸庞边擦过,让人觉得生疼。
瑾颜把头埋在马儿的鬓毛之间,接受狂风暴雪的洗礼,似让女子睁不开眸,过了许久,那马儿缓缓停下,马蹄在雪中来回踱步。
女子抬首微微一怔,翻身下了马,抚摸马身像北方一看,似有两对人马在雪中僵持,一红衣女子孤零跌落在雪中,无人管顾,大雪不停下,雪花飘飘转转的落在她发间,红衣上。
冷辰轩微闭上眸子,眉头紧蹙,一阵狂风扬起,那红衣女子若缎子似的发猖狂在风中挥舞,一张人面皮飘飘扬扬随风而去,飞雪飘荡间,那张熟悉的脸。
站在后的瑾颜微微一怔,眉尖若蹙,看向那女子嘴脸煞白,紧闭的眸子勾起千丝惆怅,便是在也不管不顾无所顾忌的飞奔上前。
冷辰轩心骤然一抽,快马加鞭追上女子,一把揽上马,怀中女子眼神迷离,一颦一泣动人心魂,让人心生垂怜。
戈洛汗眸中尽显那女子身影,看她埋头泪眼婆娑,心被微微牵动,一把把身前女子抛下雪中,转身扬鞭而去。
瑾颜忙翻身下马,一个踉跄差没跌在雪中,跌跌撞撞抱起苍白薄弱的女子,心里似被刀剜得疼。
殊不知,那日一别,便是阴阳两隔,悠悠生死。
匈奴战乱终已平息,八王爷毫发未伤,凯旋回京,女子推窗而立,寒风扑面,百感交集。
墙角落处那两株梅,粉色那一株已不知何时凋零,剩下白色一抹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