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夢蹲在地上看了番:“这该是马蹄打了滑,小姐,可如何是好?”
瑾颜拍打身上的雪,环顾四周:“这是此地,已离京城甚远,可谓是进退两难,不如找个人家问一番,在做决定可好?”
捡起地上散落的包袱,两人头顶风雪一步一艰难的四处寻找人家,要说这地方还真是偏远,寻了许久却没发现一户人家,两人是筋疲力尽,坐到一旁的石墩上歇息了会儿。
瑾颜捧着水囊喝了口,拧上塞子抬起胳膊擦拭着唇边的水渍,是对着身边女子轻一笑把手中的水囊递过,香夢紧蹙眉头拿起水囊已没多少分量,她咽了口口水,便拉着瑾颜继续朝行。
二人的小脸同被这寒风凌虐的煞白,瑾颜搓搓麻木的双腿,脚下一步一个深坑往前走去
终皇天不负有心人,瑾颜一眼便看出前边有一老旧木屋子。
相视一笑面露欣喜,拖着犹如灌了铅的双腿朝那木屋走去,小心翼翼的敲敲门,只见一层薄薄的土尘落下,瑾颜皱眉挥了挥手,此时,从门内传出一声。
“谁呀?”
那声音带些沙哑,总让人觉得阴冷无比、不寒而栗,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拄着拐杖的老太弓着腰看着门外来人。
老太突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拄着拐杖的手也不停的颤抖,瑾颜小心的迈上前一步,轻拍这她的背,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老太不情愿的一把打开她的手,灰褐色的眸子带些质疑道:“你们是何人?来到此地又有何事?”
语气极其不和善,香夢尴尬的轻咳了声道:“老奶奶,我们前往匈奴不料中途迷了路,现也没别的意思,请问这离匈奴还有多远路途?”
老太挥挥手作势要关上门:“这儿是杨柳村,匈奴我倒不知晓,还请两位去别处打探把。”
瑾颜眉头紧蹙,上前一步把脚支在门之间,朝这那老太俏皮一笑:“奶奶,这附近也没见别处人家,你就忍心看我俩在此地冻死不成?”
老人满脸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稍加微顿把那拐杖一扬,冷哼一声走进屋内,不过倒是这门留了一条缝隙,算是这老人默许了,两人硬着脸皮悄悄进了门,瑾颜紧抱臂膀,两人在这漆黑且散发这霉味的屋子里面面相觑。
吱呀——
破旧的木门发出呻吟,淡淡的烛光从门缝间透过,老太拄着拐杖用余光瞟了二人一眼,把手中的一床被子放下,虽说背影是那么倔强孤单,却让人感到温馨无比,冬季里冷是免不了的,两人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这天刚蒙蒙亮,一阵寒风从窗子缝隙间吹过,瑾颜蜷缩身体,浑身酸痛感让人难耐无比,几乎是冻得麻木,她紧闭双眸突一股饭香飘进屋内,床上的女子紧蹙眉头一个翻身下了床,穿戴整齐打开门走出去,这外面风雪依旧下个不停,雪深的几乎埋到脚裸,浑身一个颤栗忙跺跺脚跑回屋内。
那老太正在膳房准备菜饭,浓郁的香味传到这破旧木屋里的每个角落,既是硬着头皮借住了一晚,怎还奢望在多留片刻,这时,香夢也已穿戴整齐,两人拿好包袱便像那老太告了别,推开门那冷风让二人同打了个哆嗦。
此刻,那老太开口说话:“外面风雪大的很,二位若是不嫌弃便在这里用过饭菜,待着雪停了在走也不迟。”
瑾颜看着大雪也一时半会难以消停,便像那老太道了谢,二人用过饭后老人便用粗糙的茶碗倒了些茶水送到两女子面前,瑾颜忙是受宠若惊的站起双手捧过。
环顾四周颇为简陋,老人行动不便步履蹒跚,倒也让人心生犹怜,小坐一会儿,推开窗子外大雪已停,但这黑云布满上空使得处处阴暗,二人顶着狂风顺着老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在那破旧的木屋中,被蚁虫腐蚀的残破不堪的桌上,孤零的躺这一支价值连城的金凤钗。
走出这杨柳村一路往北,这便是了无人烟越来越偏僻,二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形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地里艰难前行,膝盖被寒风无情的刺过,早已是麻木不堪,女子轻吁了口气,紧蹙眉头一步步像前迈去。
水囊空空如也,二人便沿路找了条河流,香夢用石块把河面上的冰敲开,取出水囊灌了些水进去,拧上塞子放进行囊中,两人的小脸都冻得煞白,却强忍这咬紧牙关坚持。
荒无人烟,二人的身形就如同小小的蝼蚁,生命微弱之小,几天几夜的奔波下已是疲惫不堪,此时,一队人马像北方而去。
这带头的男子一袭白衣,墨黑的发在空中挥洒,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见雪中的女子,那男子翻身便下了马,温柔似水道:“两位姑娘,看你们要去这北边,若道途相同,就随我一齐走吧。”
瑾颜稍加犹豫,看着前方漫漫长路,终是点点头,这人马是运送货物的队伍,二人便坐在这队尾的货物上。
也是几天几夜的奔波有些劳累,瑾颜抱膝在颠簸的货物上酣然入睡,不知是过了多久,瑾颜头脑昏沉的被人摇醒,睁开眸子环顾四周,却不知身处何地,她勉强支撑起酸痛的身子,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