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临窗下的软榻边,倒也松了一口气。
长子玉树临风,高大威猛,长媳俏丽媚娇,白嫩细滑,二人双手相握,面对面而站,且唇色.....都显得有些艳红。
侯夫人瞧出了端倪,登时语不成词:“...无事变好!”
褚兰拉了侯夫人,她不想惹得褚辰不高兴,便想走,可刘娉婷却未看出来呀,她从未与男子亲近过,哪里知道亲吻过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一心记挂褚辰,几步上前,无视若素的存在,只对道:“表哥....你....你可伤着哪里了?”
说着,潸然泪下,凄楚婉约。
美人啊,连哭的时候,都带着别样的风情。
刘娉婷以为身为妇人就该时时刻刻为男人着想,男人便是天,便是一切!自己喜欢的男子险些受伤,她当然得哭一哭,以表忧心。
若素看着不乐意了:“你哭什么?我夫君又没伤到哪里,你这是哭丧诅咒他么?”她特意强调了‘我夫君’,已经隐约感觉到有人要跟她抢了,她的东西谁也不能抢,就算是她不想要的,也是不能够抢的。
褚辰一见到刘娉婷,便是一阵不耐烦,没成想小妻子替他‘出面’,直接将这个‘麻烦’数落一番,捏了捏她的小手,恨不得此刻就此好生疼爱疼爱她。
刘娉婷闻言后,脸色顿时羞燥难堪:“我....小嫂嫂,我这也是关心表哥啊。”
若素不让步,褚辰是她的,要关心也只能是她来关心:“刘姑娘,你僭越了。”她不笑时,脸上的清媚愈发明显,冷冷一言,教人产生了她并非失了心智的错觉,相反的,却是同褚辰一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和森严的威压。
刘娉婷被她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目含泪的看着褚辰,指望他能说上一两句,替她解围,毕竟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刘娉婷此番借居侯府,就要是给褚辰做妻妾的。
“表哥,我真的是关心则乱,没有其他意思。”她想解释清楚,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她品行端正,淑雅端庄。
若素此言是对她最大的污蔑!
褚辰皱了皱眉,目光投向侯夫人道:“母亲,儿子尚有公务在身,您还是将表妹带回去吧。”
他眉头拧成了川字,加了句:“儿子不喜旁人踏入这间屋子,母亲您难道忘了!”
先前,褚辰未曾娶妻时,侯夫人就特意在他屋子里安排了貌美的丫头,为的就是怕褚辰从未沾过荤腥,以为有龙阳之好,可那丫鬟还没怎么的,就被褚辰发卖了,屋子里的红木地板也换了一轮。
侯夫人由褚兰扶着,手抓着褚兰的手,登时说不出话了,还是褚兰解围道:“大哥,母亲也是心急了,以为你与小嫂嫂伤到了哪里,你既然忙,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她扶着侯夫人出了寝房。
刘娉婷咬了咬牙,看着若素牵着褚辰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以至于忘记了维护自己在褚辰面前温顺的形象。
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她的,这间寝房里住的女子也应该是她,梧桐苑是她的,褚辰更是她的!
是她与褚辰定了亲在先,凭什么乔若素要抢了她的一切!
“娉婷.....”侯夫人唤了一声。
刘娉婷这才回过神来,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褚辰,见他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一阵堵闷,本来她还真以为褚辰这两日住在书房,是当真摒弃了白若素,她只觉希望越来越大,可今日一见二人的恩爱场景,便绝望透顶,恨意愈浓。
她恨白若素,甚至连嫉妒和惭愧都忘记了,以为自己还是个二八少女,仍旧可以与晨珠儿一样的若素一比高下。
其实她彻头彻尾的错了,更是不知道褚辰与若素之间的情愫纠葛。
男女之间一开始可能是相貌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越是往后,只有彼此相同的经历和相处才能够在对方心中扎根生牙。
刘娉婷带着羞愤离开了梧桐苑。
褚辰脸色不太好看,若素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怎么啦?舍不得我哪般对待你的花姑娘?你要是舍不得,追回来就是了。”
褚辰一把握住她到处点火的小手:“什么我的花姑娘?我的姑娘.....只有你,你乖些,莫要与她正面冲突,过阵子我便能将她弄出去,再也不会来烦你。”他的声音突然低迷至极:“我先去书房,晚膳等我一起用,为夫今晚教你一些好玩的游戏。”
我的姑娘只有你。
若素被这句话甜到了,却仍旧不知害羞,仰着小脸,咧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重重点了点头:“那你去忙吧,对了,你身上的毒尚未除清,我也只是替你止了毒素流动罢了,一个时辰后,你或许又不能动了。”
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