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把将若素的外裳拉起,修长的手指熟门熟路的给她穿好,很快就恢复一脸肃严,他的隐忍力极为强大,饶是内心还是如火山浇油的煎熬,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何人?”褚辰拉着若素,让她坐好,确保心上人包裹的严实。
巧云递了名帖过来,头依旧垂着:“世子爷,您看。”
褚辰眸光一掠,唇角浅勾:“呵....我知道了,你下去叫人将他领进来吧。”
方才褚辰屏退了王璞等人,这些男子都知道主子的意思,就算有人来访,也不敢前来通报,只能指派了丫鬟过来,就算丫鬟不小心看见了什么也无大碍。
“是文大人?我需要回避么?”若素看清了褚辰掷在案几上的名帖,褚辰若要在前厅接待文天佑,她留下理应不妥。
褚辰摁住了她的手:“无事,他来的真是时候,你若回避,他还会寻了机会再来。”
果然是他!
褚辰眯了眯眼,望着外头的树影婆娑,思绪深远,如果说裴语口中的京官就是文天佑,那么皇家人又会是谁?
文天佑此番来他这里的缘故,八成是为了一个‘情’字,可他来金陵又是为何?他背后到底藏了谁?
巧云退下,府邸原本的下人没有褚辰的命令,谁也不敢靠近厅堂半步,四周再无他人,褚辰抬手抚上了若素的唇,摩挲到艳红无比才罢休。
“你做什么?”若素有些怕疼,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褚辰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又拉了拉若素的中衣领,看见细白的耳垂下一处绯红的印痕,唇角溢出一抹旷世宜人的笑意,仿佛战胜而归的将军,在他眼里,是无尽的荣耀。
“你是我的妻。”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不是还没成亲么!
少倾,文天佑被小厮领了进来,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好大的威风,御赐的绯红色蟒袍,玉带束腰,绣春刀窝在手中,粗浓的剑眉斜飞,有一种霸气的味道。
他没想到褚辰会让若素待在厅堂。
这是在宣战么?
才一个多月未见,小女子眉梢带俏,唇红眸漆,每一个神情里都蕴含着一种叫做‘风情’的东西。
他心头有些不爽,落座后,抱拳对褚辰道:“下官方才听闻太傅大人已到金陵,此番不过是怀着侥幸,没成想大人当真在此,下官正好有一事要问,望大人给个明话。”
文天佑官腔十足,省去了客道话,直入正题。
丫鬟端了刚沏好的茶上来,又给褚辰,若素与文天佑倒了茶,这才退至一边。
褚辰今日突然不想喝茶,他已经贪恋上了女儿家宛若瓜果一样清甜的醇香,他有些懊恼的想,如果文天佑没有出现,他和她会进行到哪一步?刚才她不是没有拒绝么?
“哦?本官已告假数月,朝堂之事暂不理会,不知文大人要说何事?”褚辰从小蝶中拿了柑橘,骨节分明的手将橘子剥的干干净净,他似乎很喜欢剥东西,不管是果皮,莲子,还是她的衣裳。
若素从文天佑一出现,就莫名紧张,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文天佑已经嗅到了什么。
这厢,文天佑一手持杯盏,一手拿着茶盖,轻轻拂去面上的茶沫,不疾不徐道:“几个时辰之前,太傅大人的手下是不是在歌舞坊活捉了朝廷钦犯?太傅大人可知此人罪过累累,在多地犯下了贱//**人的罪责?”
褚辰眸光幽冷:“区区一个采花贼也需文大人亲自过问?各州县衙门都是废物么?待本官回京,一定向皇上上书一本,必高颂文大人之劳苦功高。”他吃着柑橘,无形中,露出了一丝痞子气息。
文天佑胸口一堵,他明白这个表情,男子遇到自己喜欢的心上人后,再城府深沉的人也会变得如情窦初开的小子。
看上去,褚辰的日子很滋润。
文天佑在喝茶之际,微微一个抬眸,在若素脸上稍作停留,见她娇态楚楚,嫩唇娇艳,心底的压抑顿然爆长。
他又道:“下官深受隆恩,又在大理寺挂了职,侦查办案本是寻常事,那登徒子前后掳了良家女不说,还试图玷污朝廷命官的妾室,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若不加以惩戒,岂不有损我朝圣威?”
褚辰与文天佑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已刀枪相向。
“文大人怎知我捉回府上的人,就是你要惩戒之人?”褚辰不知道文天佑到底想干什么,可甄童却不能落在他手上。
否则甄氏一族或多或少会将此事怪责在若素头上,甄童本是丢了家族脸面的人,要是闹到了衙门里,更会让祖上蒙羞。
文天佑放下茶盏,不慌不忙的从广袖中取了一张画报出来:“这张图是由被害女子口述,经衙门画师之手谨慎画出来的,请太傅大人过目,您府上那厮可正是图上这人?”
褚辰眸光温和的看了一眼若素:“素素,此人你可见过?甄童乃甄家人,也是你师叔,要是当真如文大人所言,府上藏了不该藏的人,我可是.....要大义灭亲的。”
他说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