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挽了袖子替他揉着太阳穴道:“老爷,素姐儿状告之事,您当真去查办了?”
乔大爷深深吐了口气:“不办不行啊,皇上最是痛恨贪墨之人,减轻赋税又是皇上前年才颁布的法令,谁要是碰了皇上这块龙鳞,那就是非死不可!”
他就奇怪了,若素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难不成算准了不成?
一来,此事一出,大兴官员必备牵扯,且他身为代任顺天府尹还必须一管到底。
二来,饶是古世仁被重伤,也无人会去迁罪于若素,连皇上都惊动了,司礼监的太监今早来宣读了圣意,凡是涉嫌太高赋税者,一个也不留!
褚氏心事颇重,手头的力道无意间加重了几分,乔二爷这几日公务繁多,脑门涨的厉害,这一按倒是把他摁疼了:“夫人!算了算了,别揉了,让小月来吧。”
小月是大房的五姨娘,十七岁的年华,当真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颜色时。
褚氏闻言,怒极生悲,甩手便愤愤道:“老爷可要注意身子,凡事要有个节制!”
“你..你这是什么话!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乔二爷被褚氏点破,不由得更是看她不顺眼了,还是拥着娇滴美人在怀,来的舒心。
“老爷,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也算是风雨同舟过来的,眼下魏荀就要秋闱了,您就不能管管他!”褚氏觉得自己很憋屈,容颜老去不是她的错,身为宗妇,在后宅的权利再大,也没法像十七八的女子那样讨自个儿男人欢喜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乔大爷实在烦心的很,大兴的事一出,势必会牵扯保定,永清,宝坻几县,皇上要是彻查这两年赋税状况,他这个户部侍郎也很难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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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逸楼。
乔魏远盯着一方澄泥砚砚台看了良久才下笔:“亏她能做得出来!”
福林偷笑道:“少爷,今后再也不能惹毛了表姑娘了。”
乔魏远回瞪了福林一眼:“本少爷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福林低下了头,低声道:“这话本不是奴才所言,如今京城上下都传开了,任是得罪了皇亲国戚,大不了就是一颗脑袋的事,可要是让表姑娘不悦了,那...就是颜面无存,没脸见祖宗了。”
是啊,颜面无存,就连文天佑这样的人物,遇到她也算是背运了。
乔魏远写了一副《更漏子.星斗稀》,待得夏风吹干了墨迹,才对福林道:“拿去裱起来,送给表妹,全当是上回的道歉礼。”
这是怕被...所以求和了?
福林诺诺应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