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经理看到我们后,除了震惊就是尴尬,还有一些怀疑。
梅梁新看着他就来气,低头把玩他那把杀猪刀,胖子和我也各做各的,完全不予理会,村长冷笑旁观,大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哪位是方大师?”项目经理姓余,叫余风。
见我们对他都不待见,这家伙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后来接到一个电话,不多久,另一辆豪车赶来,正是那个投资公司的董事长于建国,此人倒是一脸诚恳,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应该被此事折腾得不行。
“方大师,我已经请了省城的乌云道长,但他这两天刚好去了京城,有很重要的会议,要明天傍晚才能到这里,这两天就请三位费费心,为了表达谢意,方大师和梅道长您们这两天的报酬每人二十万,这位助手小兄弟十万。”
华威集团董事长,兰山,做事果断,雷厉风行,此人倒是很大气,连我和梅梁新都看得暗暗点头,这绝对是一个狠人。
胖子听到十万虽然有些兴奋,但却依旧不露声色的看向我,低声问道:“对付得了不?”
我和梅梁新心里也没底,若是只有那双高跟鞋捣乱,我们或许联手之下还能勉强应付,但若是还有其他东西,恐怕很难。
最为重要的是,后天就是七月半,传说中的鬼节,鬼门大开之日,从小爷爷都叮嘱我们,鬼节千万不能去凤凰山,连外围都不行!这段时间,注定凤凰山不会平静。
最后,我和梅梁新的职业道德还是战胜了恐惧,梅梁新点头应承下来,然后给他师叔打了个电话,我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乌云道长就是他的师叔,兰董知道梅梁新的师承来历,更加高兴。
“你们将所有人都调离工地,最多留个负责人。”梅梁新安排后续事项,但于董却告诉他,昨天他们就将工人撤离了,但没想到当时,回到了镇上旅馆休息的工人,也有一个出了事。并且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
我草!阴魂不散啊!
从出事的情况来看,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晚上出的事,但余经理却是在白天出事。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棘手了,我和梅梁新没办法,分开怕不是那些鬼物的对手,不分开,却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最后,我们达成一致,决定白天先不管这里,梅梁新豁出老本,使用了七张蓝符和三张紫符,将这个工地封住,我们则去了镇上,负责这两天工人们的安全。到了晚上,我们三人装备齐全的返回工地,那些工人所住的房间被我们贴了不少符咒,甚至每一间都有一张蓝符坐镇。
这一来,梅梁新的蓝符存货就去了一般有余,好在华威集团董事长给予梅梁新十万块的消耗补贴,不然这货早就心疼死了。
晚上八点,暮色渐浓,我们在余风的带领下,进入工地。
余风远远地站在工地门口外,根本就不敢进去。
工地很平静,平静到几乎让人以为之前的事都是谣言。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那个被炸裂的山包,果然,整个山包裸露出来的泥土都红中泛黑,隐隐带着一股腐臭气息,但却并无那种黑色液体的痕迹。
其余地方倒是十分正常。
我们既紧张又好奇的等待到凌晨一点,但却依旧寂静,根本没有半丝异象。
七月的夜,却透着冰凉,仿若寒冷十月。
到了凌晨三点,我和梅梁新的罗盘出现状况,指针摇摇摆摆,最后指向了凤凰山深处,我和梅梁新脸色难看,最终,我们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目标,不自量力的进入凤凰山。
转眼天色大亮,一夜有惊无险的过了,然后一整个白天也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倒是在兰董的请求下,为包工头祛除了体内的鬼气,这家伙总算平安出院。
一切都顺利得让我们丝毫高兴不起来,反倒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心底一般。
我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夜一天,不仅是白龙村和镇上风平浪静,而是整个县城都没有一个鬼物出没,与往常的鬼月完全不同,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眼看夕阳就要落幕,兰董将钱打到我们账户,我卡上的余额噌噌上涨,唰的一下变成了三十万零五千,那五千是我自己存下来的压岁钱。
余风看着我们的神情有些不爽起来,两天一夜,我们居然什么都没做,就获得了他辛苦几年都得不到的报酬。
“实在抱歉,乌云道长坐的班机晚点,要今晚十点才能到省城。”兰董的秘书急冲冲的来找到我们。
好在我们早就做好准备,毕竟就算是梅梁新的师叔到了,我们也不会一走了之。
坐上余风的车,我们心里有些忐忑,今天七月十四,再过几个小时,就是鬼门大开之际,虽然今年的鬼节特别正常,正常得有些不太正常了,但我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余风对我们的态度再度变得冷淡起来,这两天的风平浪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工地上出的事会不会就是巧合,纯属运气不好。
我懒得理会他,下了车,就沉默的进入工地,看了下时间,才八点半,夜色刚黑透。触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