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你替她生了儿子么?”慕大小姐好奇的问道。
程如歌摇摇头,眼泪更是泛滥了。
“纳了奴婢为妾之后,李家老爷的身子骨是一天弱过一天,根本行不得房/事。”说到这般私隐,如歌整张脸蛋涨得通红。
顿了一下她又道:“就这样持续了大半年的日子,就在年前不久,李老爷撒手去了。他去了之后,正房夫人硬说我是狐媚子,克死了老爷,就把奴婢给关在柴房里一顿好打,之后还要捉了奴婢去见官。奴婢有口难言,只有偷偷的跑出来。”
慕大小姐没答话,状似思索的模样。
如歌继续坦白说了:“京师地大,可没有奴婢的容身之所,奴婢又怕那正房夫人胡搅蛮缠,故而就到康王府应征了份洒扫的差事。”
“奴婢心想,康王府是皇家的地方,纵使那正房夫人勾结官府也没法动得了奴婢。”如歌细弱蚊声,忐忑不安的望着慕大小姐。
“真不是东西!”丁三娘咒骂了一句,也不知是说李家老爷还是说那蛮横的李家夫人。
“王妃,求求你,别撵走奴婢,奴婢出得王府,定会被那夫人给捉走。奴婢真没害过老爷,真没有啊!”程如歌猛地跪下来。
慕大小姐又一次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嘴角勾起娇艳欲滴的笑意,问道:“谁说本小姐要撵走你?进得本小姐的院子,你就安安心心的养伤。”
“真的?”如歌破涕为笑。
一屋子的气氛就升起了暖意,而后丁三娘又替如歌的伤口换了药,这么折腾一番就将近亥时(注:古代指夜晚11点)。
“夜深了,大家都歇着去吧。”慕大小姐吩咐道:“墨莲你领着如歌去厢房,好生收拾收拾。”
墨莲与如歌便去了。
剩下丁三娘留在屋里替慕大小姐整理被褥:“大小姐,今儿奔波一天,你也累了。”
“可不是么?”慕大小姐捂住嘴打了呵欠,身子一软就着被窝滚了一圈。
面对孩子气的慕大小姐,丁三娘只感好笑。
她正欲吹灭烛火退出,却被慕大小姐捉住了手腕:“三娘,明儿你出府去查查如歌所说的是否都是实情?”
“大小姐发现有不妥的地方?”丁三娘瞪大了眼睛。
慕大小姐笑道:“那倒没有,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忘了当初金秀秀是如何混到咱们身边了?”
都说经一事,长一智。对金秀秀的事情上,慕大小姐就是因为自负吃了亏。
提起金秀秀,丁三娘就恨得牙痒:“那没良心的东西,可惜一直咱们没寻到金秀秀的影子。”
“如歌看来到不是心怀不轨之徒,不过有些事太巧合了。”顿了一下,慕大小姐叹道:“但愿是我多疑!”
“大小姐放心,明儿一早三娘就出府去查探清楚。”丁三娘安慰道,顺道替她掖好被角。
“辛苦三娘了!”慕大小姐冲着她甜甜一笑。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很难建立的,回忆起当初她与丁三娘相识的经过,只怕这般纯粹的信任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慕大小姐也逐渐收敛起了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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