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沈橘红附和道。腰板挺得直直的,仿佛皇后这话说的正是自己。
做奴婢不容易啊,能做到主子心腹的奴婢更是不容易,沈橘红引以为傲。
皇后回过神来,继续问道:“那崔蝉跟曹冬儿是何背景?背后可有人?”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两人谁有可能受万贵妃指使?
“崔蝉倒是个老实人。至于那曹冬儿,事后有些行径十分古怪,某天平白无故弄了一身伤回到玉华殿,瞧着样子是被人打一顿板子。”
“哦?有这事?”皇后明显来了兴趣:“只怕这曹冬儿来头不简单。”
“娘娘,这曹冬儿当年还伺候过你!”沈橘红倒是把对方的根底都挖了出来:“入宫那年她是替娘娘洗脚婢女,就是那丫头皮粗肉厚,不得娘娘欢喜,才遣回了杂役房做事。之后被指派给玉华殿,一路跟在云才人身边,从洒扫宫女一路熬到了近身伺候的嬷嬷。”
“如此说来,云才人倒是她的救世主了。”皇后泛起嘲弄的笑意。
区区一个洗脚婢女,皇后记忆里自然没印象。
“娘娘,这事儿可说不准!”沈橘红倒是嗤之以鼻:“宫里的奴婢有几个安分守己的?做奴婢惨,更惨的是跟错了没用的主子,宫里大大小小的奴婢,哪个不奢求能够攀上高枝的?云才人在宫里十八年都无声无息,曹冬儿按捺不住,活络了心思后被人给收买利用了,不是不可能的。”
“唔。”皇后轻轻啄了脑袋,撂出一句话:“既然刑部有了眉目,就由着他们顺藤摸瓜查下去。你暗中替本宫查查曹冬儿的底细,连带她入宫前娘家人的状况都别放过。本宫倒不信,普天之下除了万燕珺还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跟本宫过不去。”
“是!”沈橘红领了命,屁颠屁颠的退出去。
皇后这头倒是因为寻着的蛛丝马迹暂时缓过一口气,可怜昭浩康那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无端端受到波及。
“吃的呢?”眼看着慕大小姐推门而出,却不若平日带着食盒,不由得犯疑。
“香炉灰可对你胃口?”硬邦邦的一句话甩来,翦水眸子里盈满了星星点点的火苗子。
想必今日慕大小姐入宫一趟,肯定是受了点小委屈,这下满肚子憋着的火全朝自己泄了出来,倒霉的昭浩康蹙眉问道:“可是皇后那边出了刁难的题?”
“啪——”三本经书扔到桌案上,牙缝里不阴不阳的抛出一句话:“皇后吩咐本小姐为王爷抄经、诵读、祈福。依着本小姐看,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了王爷上西方极乐可好?”
“抄经诵读能让你大小姐平心静气倒也未免是坏事!”昭浩康慵懒的笑意挂在嘴角。
“这么说来王爷倒是赞成皇后的做法了?”半眯的眸子全是危险的信号,只要昭浩康那白齿红唇里蹦出个“是”字,只怕慕大小姐这头会动手代替动口了。
“好了!说点正经事!”昭浩康越来越熟知慕大小姐的性子,将她火气撩拨到至高点,忽地转移了话题,如烧红的烙铁投到凉水里,滋一声作响后,余下的怒气都闷在了水里,哪还有半点杀伤力?
这一招,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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