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跳,没了身影。
事到如今,谁也不想当卵子,刹车是死的,人是活的,发动群众齐心协力将车身推翻,一眨眼的时间,齐刷刷跳下来十几号人马。
“你们夏队呢?”林奇问。
“夏队说她就不跟着来了,她说干追没用,准备上出口堵大鼠去。”
“出口,她能知道人从哪儿出去?”林奇牢骚了一句,发现这地界,还真不是人能呆的,又脏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腐烂的味道,水沟里漂浮着塑料袋、烂菜叶、动物的内脏等等秽物,上面还漂浮着一层厚厚的五颜六色的油污,脚下是湿的,踩上去很滑,一路上全是青苔。
事实证明,已经有肠胃不好的乖宝宝,倚着墙根呕起来了。
“灯!”林奇一伸手,有人递了上来,一只小型强光手电,他问着:“就这一支吗?”
“就这一支,出任务的时候,谁也没考虑到夜战呀。”
林奇握住手电筒,蹲地上胡乱照着,遍查地上的足迹后,开着耳麦:“梁队,逃跑的嫌疑人包括大鼠在内,总共四个人,第一方向是闸北城区,那地方紧挨秦川边界,出了城就是大蟒山,人一旦进了山,就得动用直升飞机了。”
“那怎么办?”梁天头疼无比,下意识地道。
“什么怎么办,你是队长我是队长?赶紧去联系武警支队的同志,借几条警犬协助追捕,最好是有过作战经验的,这地方四通八达,鬼知道他们跑哪儿了。”林奇发着牢骚,明显有点火大。
“好好,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务必保持通讯畅通,我会叫小夏带队去支援你。”
“伤成那样别叫她来了,你也别光干着急,自己判断一下,能堵住最好,堵不住再说。”林奇说完,指挥着抓捕手们统一频道,临时编号,准备身体力行赌上一把,无论如何,动起来总比干坐着强。
临出发时,先前那哥们儿还跟哪儿吐呢,林奇看到这里,脸一冷:“你们是死人吗?赶紧给他送上去,再吐下去的话,肠子非得吐出来不可。而且我有什么说什么,受不了抓捕条件的,现在就可以滚蛋,我绝不会上你们夏队哪儿打小报告。”
骂声中,还真有两个有自知之明的,在众警员们鄙视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顺着墙梯爬了上去。
“孬种!”
“卵蛋!”
“知道个屁。”林奇一边走一边道着:“他俩这叫顾全大局,你们想一下,等会儿到了半路上,真要是被熏晕在这儿,你们是不是得腾出手来照顾?人手本来就不够,赔本的买卖,我林奇做不来,所以我再重复一遍,受不了的现在赶紧走,别拖团队的后腿。”
“没人走?很好,留下来的都是好样的。”林奇拿起手电筒,晃过一张张坚毅无比的脸庞,分派任务:“所有人交叉前行,遇到岔路口就分出去,发现脚印或者嫌疑人遗留的物品,立刻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出发!”一声令下,这支临时拉拢起来的队伍,随即便展开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下水道大作战。
与此同时,市局刑警队,作战指挥大厅。
夏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问着:“查清楚了吗,出口总共有多少个?”
“夏队,刚才我联系了城市规划局的人,从他们那里得知,闸北城区总共三十六条主街,一百五十八条小街,窨井盖的数量是五百三十七个,整个秦岭加起来的话,则是六千多个。”一名女警赶紧汇报起来。
“妈的,六千多个井口,总不能每个井口上站个人看着吧?”
“没那么邪乎,大鼠要想逃,绝对不会从有路面监控的地方出现,他的目的就是出城,只要逃出我们秦岭警方的势力范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梁天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电子地图上标注可疑行踪,喃喃着:“林奇说你伤成这样,就别冲在第一线了,做后勤工作吧,正好后勤上缺人手。”
“屁话,他不叫我去我就不去?他比局长还牛逼呀?”
声音不大,但是传遍全厅,惹得一众警员们哧哧直笑,这个火爆女队长,还真有点拼命三娘的架势。
“注意点影响,你看看你现在,说话着三不着四的,整个一女流氓坯子。”梁天板着张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发现曾经那个做事情畏手畏脚的小女警变了,而且变得很彻底,经常一张嘴就是爹呀娘呀的,把大老爷们儿给臊的都不敢说话。
“流氓就流氓,反正你得让我带队,兄弟们都习惯跟着我冲了,我要是不去,他们疯不起来。”对于夏妮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带着一群队友惩奸除恶来的痛快,尽管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犯罪,却让她感受到了博弈的乐趣。
她喜欢这种洒脱,这种洒脱会让她在挥洒汗水的同时,忘记掉自己是妹子的身份。她更喜欢一刻不停地忙起来,因为一旦没案子可破,她就又会恢复到单身狗的痛苦状态,每天下了班,脱掉警服,换上便装,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头巷口,心事重重地出现在霓虹之下,看着那些红男绿女们搂搂抱抱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