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骡子来说,林奇现在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典狱长却把这块骨头甩给了他。啃断骨头,皆大欢喜。要是啃不断崩了牙,那他在典狱长面前的地位,自然就会水落船低,这种利害相关的情况下,他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找林奇的麻烦。
“喂,是不是你在这里打架?快点出去把衣服穿好,跟我走一趟!”张骡子气势汹汹的冲林奇喊道。
这种完全无脑的针对性,使得林奇有点反感,他强压住内心里的怒火,漠然道:“张管教,抓贼拿赃,捉奸成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这里打架了?”
“你?!”张骡子脸上有点挂不住:“跟管教说话用质问的口气,你是想造反吗?”
“呵呵,我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囚犯,怎么会有胆量造反呢。”林奇轻笑着,看了眼他手里代表权势的警棍。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以管教的身份命令你,跟我走一趟!”
“理由,我需要一个理由。”
“聚众打架,寻衅滋事,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张骡子瞪眼道。
“证据呢?”林奇摊了摊手:“你有我聚众打架的证据吗?”
“他们不就是证据吗?”张骡子指了指浴室里一群躶体的犯人,又冲监区老大阎王挤眉弄眼道:“阎老六,这小子刚才是不是在这里跟人打架?”
对于这个监区里公认的老大,张骡子还是相当熟识的,平时给他的关照也不算少。
所以他很希望阎王这时候能站出来指证,哪怕是做伪证也好。
“没有吧?”阎老六身为武林中人,很看重江湖上的名望,所以背信弃义的事儿,他肯定做不出来。
“你们刚才看到有人在这里打架吗?”他刚否定完,便扫视了手下们一圈,生怕有小弟会说漏嘴。
张骡子愣了一下,还以为阎老六理解有误,又话中有话道:“阎老六,你身为一号之长,就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今天在重申一遍水门监狱的制度,水门监狱里,向来都是奖罚分明,检举有功者,我会如实向典狱长禀报,酌情减少检举者的刑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阎老六,可是判了足足二十年监禁呐?难道你不想有立功表现吗?”
他说完这段极其诱人的套话,又表情古怪的狂使眼色,那意思:你们他。妈的倒是说啊!
看了眼表情欣然自得的林奇,阎老六这才眉头紧皱道:“张管教,如果真有立功减刑的机会,傻子才不争取呢,关在这里的兄弟们,哪一个不想早点出去和家人团聚?但是我真没看到,总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做伪证吧?我阎老六虽然是个粗人,但做人最起码的良心还是有的。”
“你?!”面对阎老六的一席话,张骡子几乎要气晕过去,他不明白林奇到底给了阎老六什么好处,导致他竟然这样替他说话。
“阎老六,你可知道知情不报,是什么罪过?”张骡子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当然知道,如有知情不报者,视情况关禁闭室3到7天,情节严重者,加刑嘛。”阎老六笑吟吟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知道就好!等我查清楚!一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张骡子恶狠狠的看了众囚犯一眼,沉声道:“撤!”
“多谢阎兄了。”等狱警们走出浴室,林奇慌忙道谢,他刚才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里却是波澜起伏,生怕这个阎老六立功心切把他给卖了。
“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阎老六拍了拍林奇的肩膀,冲小弟们说道:“叫林哥。”
“林哥好!”声音嘹亮整齐,像是训练过一般。
“林老弟,以后在这水门监狱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兄弟就是你的兄弟,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咋样?”
“阎兄爽快人,合我的脾气。”林奇笑了笑,随口道:“你怎么进来的?”
“嗨,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使性子,失手杀了几条狗,被结怨多年的仇家暗算,才沦落到这等田地。”阎老六语气里透着股子窝囊。
“江湖男儿郎,杀人红尘中,阎兄活的洒脱。”林奇随手点了个赞。
“洒脱个屁,还不是被抓到这苦窑里做奴役。”阎老六摇摇头,又道:“你呢林老弟,以你的身手,不太应该被抓住呀。”
林奇心说可不是咋地,要不是那群不要脸的玩意儿拿我老婆她们做人质,我不玩死他们才怪。
等林奇讲完,阎老六狠狠一拍大腿,激动道:“好样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军的儿子怎样,逼急了照样废他!”
“好了好了,这事儿就此揭过,我们只说眼前。”林奇能够看出来,这个阎老六貌似粗鄙不堪,内心里却有一股浩然正气,绝不会为了利益而出卖朋友。
“眼前?眼前的事情好说,我这样跟你说吧林老弟,整个水门监狱,除了b区和区,余下的所有区域,都由我说了算,你我既然以兄弟相称,那我自然要以兄弟情义待你,从今天开始,这老大之位,咱俩并列咋样?”阎老六之所以对林奇如此看重,大部分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