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若伊的态度,苏老将军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五姐儿不懂啊,他又转身问梁姑姑和祝姑姑:你们对这事怎么看?
祝姑姑轻轻的呲了一声:要是左家有心思与杜家结亲,这两人该早就订亲了,左相不会上门来向姑娘提亲。可见这杜家姑娘虽然是左夫人的亲侄女,但左夫人并没瞧上她。这杜家二老爷没有出仕,杜姑娘说穿了也不过是正五品同知的孙女儿,她想嫁给左大公子做正妻还是家世低了些。就算杜家姑娘没想过左大公子的正室之位,想退而求其次,可是左家不是答应过老太爷不让左大公子纳妾吗,难不成,她还愿意退为通房?
梁姑姑想得更长远:那杜姑娘明知道姑娘在与左大公子议亲,还来这么一出,就逼得左家不得不做出决定。要么左家承她这个恩情,退了与姑娘的亲事,迎娶她;要么左家只能把她送走,然后抹平京都里的风声。以老奴的愚见,不如暂时捺耐不动,等着左家的决定。姑娘与左大公子还没过小订,婚事不算订下,就算左家退亲,也损不了姑娘的名声,反正姑娘又不愁嫁,更是不必眼巴巴的盯着他家大公子。要是这个时候老太爷上左家去兴事问罪,反而给姑娘攻了个善妒的恶名,还平白无故的让别人看低了将军府。
梁姑姑的话番有理有据,将苏老将军听得是连连点头。
苏老将军长叹:五姐儿你放心,祖父一定会不委屈了你的。
祖父真好。若伊亲,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鹦鹉。
他不敢耽误,一路小跑着出了道观,直接在观门口租了个马车就朝着将军府来了。
王太医已经检查过了苏老将军的伤口,摇头:我瞧不出是什么毒,不,应该说我完全瞧不出这是中了毒。将军,你确定是中毒了?
是。苏老将军看着伤口,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一块肉给切下来。
苏安在屋外禀报:将军,虚灵道长来了。
王太医抢先道:快请,他笑着向苏老将军道:道长一定知道的。
虚灵道长笑得贼开心,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一进书房就嚷嚷:老将军啊,你听到那满大街的传言了没,那左家他还没说完,苏平在后面就将门给关上了。
虚灵道长心里咯噔了一下,乖乖,该不会不是将军府知道那个妨母命是他胡乱捏造出来的了,这是要将他困在将军府里一顿好打?
王太医上前冲着虚灵道长拱手:道长,快来替老将军看看这伤。
虚灵道长一颗心总算是放在肚子里了,瞧伤而已,不是他的坏事穿帮。
他仔细地查看了苏老将军的伤口后,脸色大变:老将军这是中了北狄的五花酥,此毒无色无味,旁人瞧不出来,久而久之,老将军这胳膊会慢慢麻木,最后完全失去知觉。
要掉一个武将的胳膊,无疑是要掉一个武将的性命。 (.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