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何况这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更是她不能插手的。
吴氏从楼里出来,瞧着了若伊,走了过来。
苏如瑛起身,也没忘拉了若伊一把,道:“二婶婶。”
若伊没喊,她不知道喊什么好。
她好几次回来都没见过吴氏,说起来,都在小半年了。现在的吴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人也瘦了些,身上的锐利都没了,瞧着她的目光也没有了以前那样复杂了。她能确定一点,吴氏对她的怨气与不满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歉意。
这份歉意倒让她不自然起来了。
吴氏没介意若伊没有喊她,她看了一眼若伊的肚子,又看了一下若伊的脸色,只问了句:“身子还好,难受吗?”
若伊干巴巴地应着:“还好,不难受。”
吴氏笑了笑,点头,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若伊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一手揪着苏如瑛:“她对我这样子,真不习惯。”
苏如瑛轻轻地道:“二婶婶信佛了。”
自打死了陈姨娘,没了苏如碧,祖母信佛了,七妹妹也订了亲事,二婶婶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也不成开缠着二叔吵,也不管二叔屋内的丫头室妾了,很多时候都不出院门,甚至她信佛有一阵子,府里都没有人知道。后来还是二婶婶房里的小丫头去领宣纸时说漏了嘴,府里才知道二婶婶成天在屋内抄经文,说是要祈福,但也不知道是为谁祈福。
若伊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觉着吴氏是在为她,准确的来说是为苏如意祈福。
母亲,不管称职不称职,一但解开了心结,对自己的孩子都是放不下的。
不管是她,还是原来的苏如意,都与吴氏没有感情,而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也注定她们没办法恢复正常的母女关系。吴氏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在开始悔恨自己前十几年的无情后,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这些年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