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我都听说了,我替我的侄女和侄子向你道歉。”赵平安柔声说道。
性子温和的薛绿荷连忙摆手:“不不不,这……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赵平安放下上位者的威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受,就连李云道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赵家二郎,至少在态度的切换上,李大刁民自认如今还做不到像赵平安这般切换自如。
赵平安回头看一眼李云道:“今天是你大婚吧?也别傻愣着了,正事要紧,先带你朋友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我赵家愿意负全部责任。”
以赵平安的政治阅历和手腕,处理这种小事算得上是易如反掌,就连苦主的姐姐薛红荷对赵平安出现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异议。人家在如今的鲁南省说一不二,出了名的铁腕强势,今天在几个小辈面前如此放低身段,也算得上是给足了脸面。
一场闹剧终于在赵平安强势介入后无疾而终,整个过程,只有一个人似乎被赵平安选择性地忽视了,从头到尾,赵平安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在赵平安的面前,蒋青天本就是小辈,哪怕他曾经自诩为这一代红色血统中的精英,但在连创gdp佳话的赵平安那儿,他的确没有任何可比性。蒋家与赵家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赵家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赵平这。
赵槐和赵如颖忐忑地跟赵平安来到十八楼的套房中,他俩都不知道这位如今应该在鲁南持掌一省的二叔为何会出现在这家酒店,甚至回了北京也没有回家。
“二叔……”赵槐将手下特警都遣散回了基地,此时心中愈发忐忑。他从小就害怕这个在家人面前也面色阴沉的二叔。
赵平安突然转手一记耳光,抽得赵槐眼冒金星。三十多岁的人被一记耳光抽得脸颊通红,却连丝毫怒意都不敢有。
赵如颖有些不下去,哽咽道:“二叔,不怪槐哥……”
赵平安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将剩下的话直接咽进了肚子。
“你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赵平安指着赵槐的鼻了,赵槐低头着,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二叔,哪里还有半点京城赵太岁的威风。
赵槐吱唔道:“二叔,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赵平安的声音陡然提高,“这里北京!你以为是哪个山高皇帝远的山沟沟?在京城里头,你还敢私自动用特警,还荷枪实弹地带人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超槐小声道:“刚刚电话打过来,我一时冲动就……”
啪!又是一记耳光。
“一时冲动?”赵平安怒吼道,“你的一时冲动很可能会毁了我们整个赵家!”
“啊?”赵槐猛地一惊,“二叔,您说什么?”当他抬起头,却看到如同怒狮般双目通红的二叔,又吓得低下头去。
赵平安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槐子,现在可不比以前,你身在北京,随时随地都要有伴君如伴虎的觉悟。”
赵槐听得模棱两可,觉得二叔话里有话,但一时间又品味不出二叔的言外之意,只能不停点头。
“坐吧!”赵平安自己坐了下来,指着面前的沙发道,“最近京里可能不是很太平,你要收敛些,不要给老爷子和你爸添麻烦。”
“二叔,出什么事了?”赵槐惊道。
赵平安摇头道:“有些事,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等尘埃落定了,自然见分晓!还有,王家那个小后生,你不要轻易去招惹他。”
“为什么?”赵槐有些不乐意了,今天他被李云道用刀子要挟了半天,肚子里憋着口怨气,正琢磨着要想办法给王家那野种添些不痛快。
赵平安瞪了他一眼,赵槐立刻陪笑:“二叔,那小子太贼了,不按套路出牌,不教训教训,他一定以为我们老赵家好欺负。”
赵平安眯了眯眼睛:“该收拾他的时候,自然有人会收拾,你这种小打小闹,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