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
乌鸦点头,他在狱中结识当时年仅十来岁的小兄弟,先后出狱后更是背靠背地一同打天下,对飞机的智商和情商,他丝毫不会质疑十个乌鸦加起来可能也抵不过一个飞机佬。所以,飞机说的话,他向来是不需要再多此一举地去考量真假的。
李云道看了一眼蜷缩在垃圾堆旁纸板棚窝中的流浪汉,昏暗中只看到两只浑浊的眼珠子。叹了口气,他缓缓走到棚窝旁,蹲下身子,棚窝中的刺鼻气味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伸出手,流浪汉惊得缩往原就不大的棚窝角落。
飞机皱眉。
乌鸦悄然抬手,手中一把半臂长的锋利直刀,刃口鲜血早已经凝结。
下一秒,蹲在棚窝口的青年微微叹了口气,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将所有现金都掏了出来,放在那棚窝入口:“那刀,只杀该死的人。这些钱,拿去买些吃食,也算我花钱封你的口吧。”
毛浪也走了过来,同样掏空皮夹中的现金。
原本就囊中羞涩的两人,更加一贫如洗。
头发蓬乱一脸乌黑的流浪汉咽了一口口水,却依旧警惕地看着蹲在“自家”门前的青年,久久不敢去触碰那足有数万港币的现金。
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起身道:“换个地方聊?估计条#子快来了。”果然,远处已经传来凄厉警笛声。
飞机耸肩:“打个边炉?”
李云道一脸不解。
飞机笑道:“对对对,忘了你是北边来的。你们应该叫涮火锅才对!”
李云道撇嘴道:“你请客。”
“我请客。”飞机大方挥手。
两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走出小巷。
昏黄路灯下,如同失散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