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北京城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23[w]x.阮家老爷子姓阮名望山在军中也是一等一的威望,门生遍布大西北各个军区。不过,阮家更牛掰的是阮家老爷子的母亲,也就是阮家至今有一位年过百岁,却依旧身体健朗的太祖母。
太祖母姓孔,据说是四大家族的某位外戚大小姐,解放前便是公派留洋学生,主修金融,48年更是一手主导了原华北银行、北海银行和西北农民银行合并成中国人民银行,在新中国的金融体制中身居高位,五十年代初因为极力反对过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而愤然辞职,之后受邀在北大经济学系主讲金融学,几十年风风雨雨培养出大批量的金融业界精英。上世界九十年代初,又主导了上海证券市场的体系和规则建立,近十多年来中国金融市场的多次变革和更替都能依稀看到老人家多年的学术研究成果。如今在中国金融体系中的天之骄者,提及孔教授无一不肃然起敬。
阮望山的妻子姓马,名芷青,是国内一位著名社会学家的独生女,曾经是北大经济学系的高材生。阮望山的第一任妻子在十年动乱后不久就因病撒手人寰,后经太祖母介绍,才与如今的妻子马芷青成婚续弦,年过四十才生下阮钰,可谓是中年得女,对阮钰**爱至极。不过阮家一门男丁众多,阮钰成了同一辈当中唯独仅有的一个姑娘,自幼在跟男孩子们混在一起长大,性格中多了不少爽朗干脆的一面。更让阮钰在家中脱颖而出的是,她继承了家中老祖宗太祖母的金融天赋,小小年纪就考上中科大少年班,而后去美国第一流的耶鲁大学双修金融学和政治学两项专业,双双以优秀毕业生身份毕业,而后进哈佛大学金融系硕博连读主攻证券投资方向,一边在黑石集团实习一边跟导师做研究,短短三年就修满学分,拿到学位后便直接被美国投行高盛挖进证券投资部任分析师。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两年就以身份百亿的水准成为华尔街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
在阮家,家族中的地位不是看地位和权力,而是主要看那位老祖宗喜不喜欢,老祖宗喜欢的,就像是个孩子,过年三十儿晚上也能上主桌,不喜欢的,就算你是一省之长,大年初一也指不定看不到老祖宗的好脸色。
李云道之前也只是听王小北隐约提过阮家的情况,此时听孔黄裳仔细这么一说,这才知道原来疯妞儿在阮家的地位的确超出自己的想象。孔黄裳身边站着的那位面熟少妇就是孔黄裳的姐姐孔蓝翎,她一直面带微笑,很少开口,至少孔黄裳介绍完阮家的情形,她才轻声道:“其实你和疯妞儿的事情,别人说了都不算,你只要搞定一个人,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李云道苦笑道:“蓝翎姐,你的意思是搞定他们家的老祖宗?”他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发愁。那位毕竟是个年过百年都快要活成人精的老祖宗,而且是个金融奇才,可不像一般的老人家那般好哄,万一弄不好,弄巧成拙了,反而会坏事。
孔蓝翎微微一笑,竟用有些促狭的语气道:“你连几百斤的熊瞎子都不怕,还怕一个几十斤的小脚老太太?”
李云道今天是被阮钰的事情搞得头昏脑胀,一时间没认出孔蓝翎,此时他才记得自己原来和孔蓝翎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哦,蓝翎姐,上次在飞机上,是你啊!那个小家伙……”
孔蓝翎笑道:“看来你记性不差,小丫头前两天还提起你的。”
孔黄裳见两人聊得熟络,好奇道:“你们见过?”
李云道摸了摸鼻子,笑道:“一面之缘,上次来北京的飞机上,正好蓝翎姐带着小姑娘坐在我边上。”
孔黄裳笑着道:“这就是缘份呐!想不到你连孔雀那个烦人精也见过了,倒省得以后再给你们介绍了。”
孔黄裳看着李云道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李云道还在琢磨阮家的事情,自然没有上心,倒是王小北看在眼里,悄悄问道:“我咋觉得你打量云道的眼神跟狼外婆似的?”
孔黄裳嘿嘿一笑,只说:“我观察观察再告诉你。”
孔蓝翎似乎已经察觉自家妹子要说什么,连忙拉住孔黄裳:“黄裳,我们也进去看看小钰吧。”
王小北被两个女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再也不去多想,此时他也在帮李云道发愁,毕竟两女嫁一夫的事情,放在普通人家都已算是天方夜谭,更不用说像阮家和蔡家这种站在中国金字塔最顶层的家族。“云道,你也别愁了,没准儿老爷子亲自出面,这事儿能成呢?”王小北安慰道。
李云道苦笑:“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王小北却道:“我觉得你是运气太好了,俩儿姑娘,哪个不是追求者能排到五环外去,偏偏都对你死心踏地,你不会是在山上跟你们大师父学了什么蛊惑女人的法术吧?”
李云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要学了,我第一个传给你。”
王小北来劲了:“好啊好啊,到时候……”
王小北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拎起耳朵,疼得他直叫唤,刚要发火,回头就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躲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的顾小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