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上读二十年等身书的日子并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如今到了山下,看过也亲身体验过这纷繁复杂的花花世界,就连李云道自己也很难想象兄弟三人是如何在那座破落的喇嘛寺中度过这么些年的。(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单单是寂寞无聊这两样便是普通人所无法忍受的。弓角和徽猷能习武能打猎能做饭,唯独李云道与那数不清的书籍相伴,爬了**墙看了流水村黄花闺女的身子也往牲口棚里扔了火燎子,再无聊下来,便是写字与画画了。字是从小老喇嘛手把手教的,画技也是那个叫噶玛拨唏的老家伙传授的,至于得了几成真传,又源自字里画间的哪门哪派,那就不是李云道去关心的话题了。人,也只有处于物质极大富裕或极度贫乏这两个极端的时候,才会真正地平心静气。
看了一眼吴清,李云道笑了笑说:“这种宋代工笔画技的确是大师父传我的,只是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间绝迹的画法,我也是后来在姑苏博物馆和大学的图书馆里看了一些真迹和考证,才知道原来这是宋工笔。你也不用问我老喇嘛从哪儿学来的画技,他那种差不多连辛亥革命都经历过的老不死,命那么长,难免会掉进个山洞遇到个隐世高人什么的。”
吴清被李云道的说法逗笑了,弯腰时胸口突起的规模更显庞大,李大刁民看得有些心跳加快,待这身段勾人的少妇终于带着薛妖孽一起进了厨房,阮钰这才微笑看着他问:“大吗?”
李云道下意识地点头:“嗯,挺大。(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那喜欢吗?”
“嗯,挺不错……”李云道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飞快摇头,“还算凑合。”
阮钰偷偷一笑:“要不你找个机会把吴清这浪蹄子收了?”
李大刁民立马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
阮钰笑道:“没事儿,我不介意。”
李云道更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陷阱:“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阮钰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些愁色:“我跟吴清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她比我大两岁,小时候别的女孩子都不爱跟我玩,只有吴清愿意带着我。这些年,她过得其实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结了婚,还摊上那么个人。”
李云道听出阮钰话里有话,回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问道:“离婚了?”
阮钰摇头:“如果离了倒好了,她这婚,结得容易,要离,可就难喽。”
“她老公不愿意?”
阮钰笑了笑:“你去过蔡家,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在那些所谓的豪门望族,不然之前蔡桃夭怎么差点儿就嫁给蒋青天了呢?”
李云道深有同感:“看来是双方家里不同意?”
“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其实你也见过的。”
李云道纳闷地回望了厨房一眼,里面传来薛妖孽的声音,他突然眼睛一亮:“陈家的那位?”
阮钰苦笑点头:“吴清的爷爷前年些去世了,但吴家男丁不少,发展得还都不错,如今在政界和军队里跟陈家算是战略同盟,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
又是一桩政治婚姻,李云道叹了口气,吴清的老公是供职于发改委的陈博,跟王小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还有中石油的陡涛和京城戍卫部队的高裘,当时在四九城里被称为四大公子,从王小北之前阅女无数的德性他就能猜得出,那位被称为“陈博士”的陈家公子哥在女人这一方面,应该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之前跟陈博还有他妹妹陈关关一起吃过饭,兄妹俩都挺健谈的,没想到他跟吴清还有这层关系。”李云道此时这才恍然为什么薛红荷会出现在这里,这位在陈家特立独行的姑奶奶算起来应该是陈博的姑姑。
“对了,先不对吴清,你跟红荷怎么回事?”阮钰似乎笑得不怀好意。
李云道连忙摆手:“这你可别乱想,我跟她清白得很,如果不是有绿荷师姐这层关系,我最好是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对了,说起薛绿荷,我才想起来,你那位跟红荷长得一模一样的师姐对你也挺好啊,有没有想过把这对双胞胎姐妹一块儿骗**去……”
“他敢!”薛红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李云道身后响起。
回头李云道就看到薛妖孽手上端了盘菜,此时杏目圆瞪,大有一言不合就将手中的菜盆扣上刁民脑袋的的趋势。
“红荷你激动啥,我就试试他是不是对你姐有歹念,你都不知道,在江宁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师姐,听得人浑身发麻!”
薛红荷气乎乎地将手中的菜盆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转头插腰指着李云道:“李云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骗蔡桃夭还是哄阮疯妞,总之你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姑奶奶我铁定切了你的小鸡#鸡泡酒喝。”
李云道如今倒是很少生气,但此时也不同得无名火起,起身怒道:“他娘的,老子跟师姐的咋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薛红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