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贤君刚说完,周贵友便很配合地将两盒包装jing美的礼盒从桌下向李云道的方向推去。李云道狐疑地看了蔡贤君一眼,见这小子笑得意味深长就猜到两个礼盒里头铁定有问题。阮钰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外人进来求人办事的场面也没少见,此刻冷笑着看向蔡贤君:“蔡老六,这做法似乎有点儿不上路子了?先别说他们老王家知道了这事儿后会怎么拿捏你,单我这一关,你今儿估计就过不去。”
蔡贤君尴尬地笑了笑,周贵友估计也看出跟着李云道出来的这位小姑nainai身份不一般,连忙解释道:“阮小姐,这事儿不能怪蔡少,我这人打小在农村长大,为人处事粗糙了点,您二位也别往心里去,我今天就是想跟李队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蔡贤君见他越解释阮钰的脸se越不好看,连忙打断他:“钰钰姐,姐夫,咱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弟在老周的公司里头有点儿干股,老周这人挺实诚,这几年处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儿来求我,可这回真心碰上难题了。姐夫,是这样的,老周上半年在你们江北区弄了块协议价的地,区zhengfu那帮王八蛋也不是个东西,之前说得好好的,现在却拿拆迁太难这档子事儿来说搪塞,你说是不是忒不地道了?老周这人好说话,区zhengfu说拆迁难,老周自个儿就把拆迁这活儿给揽下来了,正好也给下面的兄弟揽些活儿干,谁哪知道碰上江宁的地头蛇,打伤了老周手下几个兄弟,还放出话来,谁敢动那块地就灭谁全家。老周土地款都已经付清了,银行贷款一天就好几十万的利息,再不把地收回来抓紧开工,非要赔个地儿朝天不可。”蔡贤君一口气干脆将话底儿全撂了,说得口干舌燥,说完后,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作罢。
李云道想了想,突然转向周贵友:“这事儿你怎么会找到我头上的?”李云道眯眼盯着周贵友的双眼,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杀气。
周贵友也在社会上摸爬了这么些年,本来被这么个小年轻盯着并不会有什么不适,可是李云道的眼神却让他有种心底发毛的感觉。“李队,我跟您说实话,我周某人这回也是孤注一掷了,老婆孩子我都已经送到国外去了,家里值钱的别墅也抵押给银行了,这一仗打不赢,我周某人有可能下个礼拜就消失在江宁城,前天就已经有人来jing告我了,再不把地退回去,就等着被灌麻袋填江。直说,我周贵友得罪了姓龙的,但我就不信了,走了毕筑伟,他龙正清还能在江宁只手遮天!至于为什么要找李队你……”周贵友顿了顿,直视着李云道的双眼,毫不避讳继续道,“现在江宁的黑白两道谁不知道新来的林市长要拿龙正清祭旗,林在姑苏待了小半年就被调来省会,跟他一起来的是省公安厅的韩副厅长,我托人打听过,韩厅长离开姑苏只带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李队您嘛!”
李云道微微错愕,原先他以为自己与林市长以及韩国涛之间的关系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看来这世上果然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是包不住的。听了周贵友这番话,李云道倒是对这个自诩为农村出生的地产公司老板有了些印象上的改观。不过李云道依旧不置可否,但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微笑:“周总的朋友还真是有些意思,还黑白两道!先不说你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龙正清是谁相信你自己也清楚,你觉得我一个区公安局刑jing大队的队长,还是新上任的,自己屁股都没坐热,能斗得过龙正清这条老jian巨猾的地头蛇?”
周贵友看到李云道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没有白费吐沫,当下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李队,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云道笑着摇头:“贤君是你朋友,小钰是我的女人,在他们面前,你有话但说无妨。”听到李云道当着未来小舅子的面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阮钰先是有些错愕,随后微微感动,伸手轻轻执住身边男人的手,看向他的眼神也含情脉脉。
蔡贤君连忙飞快摇头:“我啥也没听到,今儿出了这门,咱俩就当没见过!”这小子油滑得很,以他姐姐蔡桃夭的智商,铁定对李云道跟阮钰的私情一清二楚,再怎么也轮不上他这个堂弟说三道四,万一屁股没坐正,不知道又要被蔡桃夭修理成什么样子。
周贵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担心两位,你们也知道,现在科技很发达,监听什么的……”
阮钰闻言,冲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等服务员过来,她低声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就见那服务员拿着个小箱子一样的东西过来,打开来居然是一套完整的反监听仪器。望江阁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摆了一阵仪器后,才小心翼翼地道:“阮小姐,附近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阮钰点头,支开服务员,对周贵友笑道:“这下周总该放心了!”
周贵友疑惑地打量着阮钰:“阮小姐,敢问您跟这家望江阁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阮钰微笑不语,李云道笑着帮忙解释道:“这地方估计是小钰没事的时候折腾着玩的。”
以周贵友的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