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立刻哈哈大笑,深踩一脚油门:“放心,nǎinǎi的,除老爷子和我爹妈,到了家里,谁敢跟你吹胡子,老子抽不死他。”
李云道也大笑,这个脾气直爽的大舅哥也很对他的胃口。
“对了,蔡哥,我在王家老爷子那边看到一尊玉貔貅……”
“咦?你怎么知道那玩意儿跟我们家有关系?老爷子啥都跟你说了?”
李云道摇头:“哪能啊,老爷子啥也没说。这玉是我在昆仑山上采出来的,后来被桃夭和你小叔联手夺去了,说起来,那块玉也算是我跟桃夭的红娘吧。”
蔡贤豪闻言恍然道:“怪不得,上回我去上海,我小叔说在昆仑山碰到个挺有意思的小朋友,还欠了人家个人情,绕来绕去,原来是你啊?”
李云道点头。蔡贤豪又继续道:“这事儿呢,其实都怨我,要不是我犯了错误,桃夭就不用被蒋家逼到角落里了。蒋家一直是依附着老王家的,老王家那位老爷子和我外公一样,都是个玉痴,所以桃夭才想着亲自去弄块玉回来,再请国手级的雕个像样的玩意儿,到时候也好让我外公跟王家老爷子开口。这不,上回你来běijīng那事儿,要不是有老王头那句‘孩子们的事情,就该让孩子们自己解决,你们掺和个什么劲儿’,兄弟,我估计这会儿你我二人没准儿都被整得不grén形儿了。”
李云道点了点头,这事儿他听王小北提过一口,但王小北没细说,今儿听蔡贤豪这么一说,他才知道昨晚跟自己对弈一局又突然认输的老爷子无意中拯救了他的人生。
“哎,对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本来今儿家里只有老爷子和我爹妈,可不知道谁把你今儿要来的消息给散出去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了一家子人,难保有那些不长眼的说难听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同辈儿的有我在,他们不敢造次,长一辈儿的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可千千万万别跟他们置气儿。”
李云道感激地看了这位大舅哥一眼:“谢谢。”
蔡贤豪挥了挥手:“甭谢我,只要你以后对夭丫头好一些就成。我可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哪天把夭丫头给伤了,可别怪我是个大舅子翻脸不认人啊。”
李云道苦笑:“哪能啊?”
“阮家那妮子早上去找你了?”蔡贤豪悠悠地看了李云道一眼。
李云道一愣,笑道:“是啊,她昨儿刚从美国回来。”
“你跟她关系不错嘛。”蔡贤豪笑得意味深长。
李云道认真道:“疯妞儿是个好姑娘。”
蔡贤豪也点头:“虽然从小她就疯疯癫癫的,做事儿也没个度,但大院里头,除了我妹子,我最看好的就是这丫头了。兄弟,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太多的建议,你好自为之。”
李云道苦笑。
也许是提到了阮钰,李云道想起了刚刚离开时身后的嚎啕大哭声。
她说,李云道你是个混蛋。
她还说,李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她说,李云道给我站住。
她说,如果受了伤,别忘了这里还有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她说,如果心碎了,别忘了疯妞儿这里的浆糊。
京城的路很混杂,不似江南的道路那边横平竖直。一个岔路口能有七八个方向的不同道路,李云道被绕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蔡贤豪转了个弯,周边的喧闹慢慢消失,不一会儿就开到一处有军人站岗的别墅小区门口。哨兵看到蔡贤豪后也没有多问,只是检查了一下李云道的证件便放行。
进了小区再转弯,李云道就看到一处别野门口站着那个清新脱俗的女人,她站在那儿,看着他,微笑。
下车,她说,来了。
李云道说,来了。
她问,紧张吗?
李云道说,手心流汗算吗?
她说,别怕,我有在。
李云道说,能不能跟大舅哥说声,把fj酷路泽借来,万一待会儿谈崩了,我拉着你立马私奔去。
她掩嘴轻笑,笑声如风中的轻铃。
她看着他,认真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