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慢慢地,有人看到被压在身下的比特竟动了动,所有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果然,那比特奋力从土佐身下钻了出来,血泊中的土佐却一动不动。
此时,场中各个方向的显示大屏中开始回放刚刚的jīng彩一幕。原来,刚刚已经扑到半空的土佐还没来得及改变方向,被突然窜起的比特一口咬中了喉管。这是所有斗犬的生死门,咬破喉管已经宣告了土佐的死亡,也于预示着大多数下注的钱打了水漂。
王小北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云道:“就……就赢了?”
李云道点头:“赢了。”
王小北回头问顾小西:“你们押了哪方?”
顾小西把手中的电子下注器翻给王小北看:“我刚刚看云道哥cāo作的,我也就依样画葫芦了,都押了比特,五十万,十力也是啊。”
“你们……”王小北无语。
这一场,一赔六,李云道赚了六百万,小西和十力一人赚三百万,就只有他玩得最熟练的王大少赔了二十万。
“真是邪门儿了,云道,你怎么知道那比特一定能赢?”王小北不解。
趁着场间休息,工作人员打扫场地的时间,李云道解释道:“我读过一本叫《狗经》的书,里头有天南海北的相狗术,老běijīng的《獾狗谱》,南方的相狗经,包括西晋傅玄的《走狗赋》都收录了。刚刚那只比特犬很符合傅玄所说的‘足悬钩爪,口含素牙。首类骧螭,尾如腾蛇。修颈阔腋,广前捎后。丰颅促耳,长叉缓口。舒节急筋,豹耳龙形。蹄如结铃,五鱼体成’。”
王小北奇道:“那土佐呢?看着好像也不差呀?”
李云道耸肩道:“我不喜欢rì本人,连带着rì本狗我也不喜欢。”
“你……”王小北又气又好笑,这哥们儿今儿真是行大运了,转身被他挣了六百万,要命的是他居然还说不出个所以然。
“对了,待会儿你可别像刚才那样了,这风险忒大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带着你一下子输了六七百万,起码要打断我一条腿。西西,你也是,见好就收啊!”
顾小西很开心,平时她一个月才一千多的零花钱,不要说跟大院里的王子公主们一比,就是跟学校里的草根们比,那也算少的。不过好在顾小西从小就不爱攀比,平时自己还打点小工挣点额外的零花钱,这笔钱对她来说无异于飞来横财。“嘻嘻,哥,那辆路虎不用你买了,我自己买!””小丫头!“王小北宠溺地拍了拍顾小西的脑袋,“但你回头可千万别跟家里说这钱是跟着我来狗场赌来的,不然我又得被你援朝妈唠叨好几个月。”
“行!还是云道哥厉害,一下子就押中了!哥,你也太衰了,没赢钱不说,还赔了二十万。二十万呐,那可是我二十年的零花钱!”小丫头赢了钱还不忘落井下石。
王小北气得不愿意搭理她,正好,场地已经收拾妥当,主持人又出现了。
第二场是法国波尔多对阵阿根廷杜高,两只都是名门血统,都有数场参赛经验,波尔多曾在英国的一场赛事上连挑三场,场场Ko对手,杜高战绩也不俗,资料上显示是南美地下斗狗赛的两连冠。
这一场李云道没下注,王小北在一赔二的杜高身上下了五十万。
同样的血腥,同样的惨不忍睹,观众从呐喊变成了竭斯底里的叫嚎,似乎这里已经成了每个人释放兽xìng的最佳场合。
顾小西突然一声惊呼,小脸红透到脖子。王小北正关注场中动态没在意,李云道回头看了一眼,小西妹妹指着不远处看台上的一男一女,两人在极度兴奋之下竟不顾场合地做起了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