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后对白小熊道,“要不你也住我那儿去,夭夭带十力回了běijing,疯妞儿在美国暂时也不会回来,崔剑平不是说隔壁的小院儿已经派人收拾好了吗,不差你一张床。”
白小熊求之不得,他来苏州本就是来保护王家嫡少的,当然是离得越近越方便,前段时间他每天都窝在小巷子里的一处楼顶上,那晚如果不是郑氏姑侄出手,那几个江湖悍匪一例外地会死在白小熊刀下。幸亏太监跳河跑得,白小熊又担心李云道的安危没去追,这才有了后面的蒋青鸾被绑李云道束手就擒那一出,不过最后太监还是没能躲过暗中保护李云道的白小熊。现在李云道提出让白小熊住他家去,小熊娃子乐得眼泪都下来了,这样不但名正言顺地能接近云道少爷,而且能保障少爷的安全。
三人开着悍马停在通往小桥的巷口,后面只能步行,齐祸水一下子就惊喜地东挑西望,然后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桥流水人家吧?”
李云道说:“如果不是几十年前的动乱,这江南古城还会漂亮十倍。现在,仿古的东西多,形似而神不似,多的是外形,少的是内涵。不过江南这边算不错了,古城里头控保建筑多,也算是没被城市化这头洪水猛兽拱翻了糟蹋。”
齐褒姒进了巷子就东摸摸西瞧瞧,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粉墙黛墙的世界:“你真住在这里头?”
李云道点头:“算是吧。”进了市局后,他虽然住在这满眼流水小桥的地方,但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去欣赏回味,前段时间是经常整夜不归,这会儿听到齐褒姒惊羡的口气,李云道自己想想也觉得颇为可惜。
走过拱桥zhongyāng时,齐祸水看着倒映在缓流绿水中的明月就开始唱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齐褒姒的嗓音很好听,清甜中又带着一丝山东大妞儿的彪悍劲道。李云道也不急,坐在桥头听她唱歌,闻歌赏月,人生如果都能如今ri一般清静,那该也是一等幸事吧。
齐祸水唱完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扑闪着大眼睛看向李云道。小巷里路灯昏黄,齐褒姒早就将贴在唇上方的两撇胡子取了下来,此时如水般的眼神落在李云道的身上。“喂,你相信缘分吗?”齐褒姒问道。
李云道失笑:“你信佛?”
齐褒姒点头:“小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长大了,却不得不信了。”
李云道说:“我不信。”
齐褒姒不解道:“他们不是说你在喇嘛庙里长大的吗?”
李云道说:“你还沐浴着**普照阳光长大的呢,也没见你跟雷实德共产一回。”
齐褒姒失笑:“雷实德那个该死的家伙……”齐祸水捏着jing致的粉拳往空中挥了挥。
李云道笑道:“不是说娱乐圈都挺乱吗?陪酒陪聊那是常有的事儿,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灵光了?”
齐褒姒不满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出卖灵魂得到荣誉和地位,最后一样得不偿失,我不想自己后悔。”
李云道愣了愣,没有说话。
齐褒姒突然回头:“李云道,你一定要去běijing吗?”
李云道坚定点头:“去。”
齐褒姒似乎突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走吧。”
下了桥,便是李云道的那处江南小院,刚刚兴致不高的齐褒姒跟着李云道一进小院,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己然凋谢的桃树,她又转头看向前方略显佝偻的身子。
他,真的注定了只会为别人的女人摇桃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