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摇了摇道:“我不是故意认输或者故意死撑到最后,我做每一件事件都会花200%的精力,花别人双倍甚至是无数倍的汗水,我只要一个最好的结果”
“那结果就是你卯足了劲儿也只能在你大师父手下过半招,而我干爷爷设计了你半天,还是比不过你那山上的大师父?”蔡家女人的话里头已经很明显带着一些火yao味了,显然是对李云道的话相当不满意别人不知道秦家老爷子是谁,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哪怕刚刚那位悠闲散漫的白衣老者在北京挥斥方遒的时候她还是个扎着冲天小辫子的小丫头,可是这么多年了,挺起当年那一役,知情的没有哪个不竖起大拇指的
这叫虽败尤荣,就当年的那位老对手也对秦家老爷子钦佩万分,何况从小耳濡目染的蔡家女人?
李云道也不反驳,也是冲蔡家女人微微笑了笑,在淡淡的初冬阳光下,这样的笑容似乎给整条古色古香的小巷弄都增添了几份暖意
这份淡淡的暖意蔡家女人也感受到了,只是她心中仍旧有些恼怒大刁民对她干爷爷的出言不逊,但见对方如此微笑,摆明了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就事论事而己
不过被蔡家老爷子培养出来的蔡桃夭怎么可能如一般女子那样小肚鸡肠,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会再追究,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那大师父我也见过一次,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出奇呀”
李云道仰起头,看着乌云散去后有微微发蓝的天空是啊,如果脱下那身穿了似乎无数年的喇嘛袍,大师父放在人群里绝对没有人认得出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老喇嘛,培养出了几个绝对可以让世人瞠目结舌的弟子,李弓角的刚强霸气无与伦比,李徽猷的文武双全自是当世少见,十力嘉措是世间少有的神童级喇嘛,唯有李云道这块大短板,相比之下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都有些苍白
见李云道不说话,蔡桃夭倒也没有觉得自讨没趣,只是一边举起相机取景,一边不经意地问道:“你大师父叫什么名字?”
李云道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从小到大他很少会提到他自己,我们自然也不会问只是在我刚懂事的时候寺里来过一个道士,那道士称大师父什么拔希”
仰头看着一片蓝天感受着阳光淡淡暖意的李云道并没有注意,正在拍照取景的蔡家女人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颤
“是噶玛拔希吗?”相机在蔡家女人手中不断改换着焦距,只是取景屏中江南常见的粉墙翘檐
李云道摇了摇头道:“具体是叫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蔡家女人放下相机,看了李云道一眼,又转过头过,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自言自语:“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的,不可能不可能”
只是李云道却没有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微微叹了口气道:“走,再不抓紧时间,你今天走之前肯定去不了几个地方”
中午两人都只是在狮子林内吃了一些面包喝了矿泉水,时间很紧张,蔡家女人又拒绝走马观花般的游园,因此李云道只挑了两处经典,下午四点,口干舌燥的李云道终于带着蔡家女人迈出了狮子林的大门,如果不是蔡桃夭订了晚上八点半机票,估计一时半会儿她还不想走
蔡桃夭早就拟好一张行程表,五点钟要准时踏上回程,把停在观前地下停车场的minicooper的钥匙交给了快递送回到了苏钰那儿
四点五十五分,送蔡桃夭的人来了
一辆很厚重的路虎上却跳下来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