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的气氛从国境的这头蔓延到了那头,缅国吴帕市的街头巷尾同样热闹非凡。 ..背着旅行装备的游客,虔诚的僧侣,装扮各异的原著民在吴帕街头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东欧人被人潮淹没在大年初一的缅国街头,墨镜下的眸子没有丝毫情感,仿佛在自己身边熙攘流动的人群是另外一种低端的生物。
一身红装的高挑女子在人群格外惹眼,尤其是束在那惹火腰间的金属腰带,在异国和煦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泽。
“道格,那个华夏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女子淡淡地问道。
“处理?等那件事情结束了以后,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在全世界面前好好露一次脸,那个华夏,留到直播的时候再处理吧!大斯拉夫的荣耀,需要这些劣等人的鲜血来祭典。你最近先低调些,孟芒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你去处理那个摄影师的时候留下证据了,不过幸好,没有拍到你的脸。那边已经在帮我们处理监控视频了。那个贪婪的华夏人,等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了,连他一直都处理了。”
“好。”那红衣女子淡淡道。
“这些可怜的众生啊!”道格脸出现了一丝嘲弄的表情,看着大街的人流又道,“爱娃,你说他们这些人每天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每个生命都有确切的意义的。”被称为爱娃的女子面无表情道。
“是啊,的确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可是这样的家伙,凭什么活在这个地球,凭什么呼吸跟我们一样的空气,凭什么占有大斯拉夫更肥沃的土地?”墨镜后的眸子里又开始出现异样的狂热。
红衣的女子的没有说话,那对异样的红色眸子里微微透着些困惑,也许道格的这个问题同样让她困惑了许久,也许她对身边男子观点还有些许的质疑。
人,原本是带着各种质疑来到这个充满悖论的世界的。吴帕市警察局的艾梭手里拿着一沓最近发生在本市的凶杀案的资料,六名死者无一不是在吴帕市凶名在外的帮派人士,其有三名应该还跟他的司西昂图警长保持着不错的私人关系。六人几乎都是一刀毙命,颈部贯穿伤,凶手几乎是一刀刺穿了死者的喉咙,从伤口的大小规模来看,应该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艾梭!”法医吴布朗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的婚戒敲击在铝合金制的门发出铛铛的声响。
“有结果了?”艾梭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兴奋地站起身,迎了去,“我正发愁这案子怎么破,怎么样,发现了点什么吗?”
法医吴布朗艾梭大八岁,不过两人都有过在华夏司法系统交流培训的经历,这在他们之间多了一些天然的亲近基因。
法医吴布朗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警局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关注到这边,他才松了口气,神情却微微多了一丝压抑着的兴奋,对艾梭道:“我解剖了所有的尸体,喉咙被刺穿只是表面伤,他们的颈椎骨也被下手的人一刀刺断。注意,是刺断,而不是砍断!”
艾梭倒抽一口凉气,将吴布朗拉到了警局走廊的角落里:“什么意思,刺断颈椎骨?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力道吗?”
吴布朗快速点头:“六具尸体我都解剖了,不会有错。”
艾梭皱眉,思索了片刻才道:“这么说的话,杀手一定是一个武道高手,而且之前在现场的时候我们也发现,死者的四肢都有捆缚和被折磨的痕迹,我怀疑他们都被人用过刑讯手段。杀手很可能是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但是一无所获,所以凶手才愤而杀人。”
“六条人命啊!”吴布朗用手较了一个六的手势,依旧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样的仇恨,会让凶手如此痛恨这些人?”
艾梭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我得去跟警长汇报一下,这里头有三个人是他的线人。谢了,回头请你吃国菜!”
说着,艾梭转身便要走,却被吴布朗叫住。
“艾梭,你觉得……你的司……我是说西昂图警长,你觉得他怎么样?”吴布朗似乎欲言又止。
艾梭愣了一下,而后咧嘴笑道:“我没想那么多,当警察破案抓坏人行了,其它的我懒得多想了。”
吴布朗看着艾梭离去的背景,长长叹息一声,口不知道喃喃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法医办公室。
刚刚坐下喝了口水,年轻的女助理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医生医生,不好了,停尸房里的那些尸体,全不见了!”
“什么?”吴布朗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去看看!”
五分钟后,吴布朗站在停尸房里看着空空的冷冻箱不禁发怔,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是不可能相信会存在借尸还魂这种说法的,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偷走了尸体。可是这些都是解剖过的尸体,只等着案子结束了可以火化入殓,算是偷走了,也值不了几个钱,那偷尸体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女助理看着吴布朗铁青的面孔,有些害怕,吱吱唔唔道:“我去查了监控室的监控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