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这个座落在伦巴弟平原的意大利第二大城市,从古罗马时代便得名“米迪欧兰尼恩”,作为欧州中世纪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之一,如今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在各类国际托拉斯的影响下正焕发出崭新的生命。
二月的米兰并不冷,地中海气候使得此时的米兰温和而多雨。一连下了数天的小雨,终于在临近东方传统佳节的这一天,雨云被上帝驱散了,天空中飘着几朵零星的云,阳光照在雨后的草地上,折射着晶莹的光泽。
阳光同样洒落在米兰市郊的一处古堡,经历风雨洗礼的古堡已经数百年无人居住,却在前些年的时候,被一位神秘的富豪收入囊中。谁都知道,修葺这样的一栋古堡所需的花费很可能是一个说出来便会让常人咋舌的数字,就在很多人等着看笑话时,三年前古堡开始了重修工程,一修便三载,投入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
一辆银色的加长劳斯莱斯飞驰在通往古堡的山道上,从车内远远看去,那依山而建易守难攻的古堡就如同一头沉睡的猛兽一般。
“先生,您看要不要重新给古堡起个名字?”一头金发的芭芭拉恭敬地问身边一袭白袍的中年男子。
不等白袍中年男子开口,坐在他身边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大笑道:“抗美,名字这玩意儿咱们这没读过太多书的起不了这文绉绉的东西,这事儿得交给云道来,大喇嘛噶玛拔希把他带到昆仑山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圣贤书,嘿嘿,起个名字这种事情,交给他来办,还不是小菜一碟?”这男人身材高大,一头如同染了霜血的短发,笑声爽朗而有力。
被他称为抗美的白袍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点点头对坐在对面的芭芭拉道:“就按白虎的意思办。”
此时坐在王抗美身边的,正是那日看到照片后便毅然出海的秦家长男秦白虎。
芭芭拉看了一眼在先生面前始终一脸无赖模样的秦白虎,想起这人和先生那日见面的场景,当真是把她和雷奥都吓坏了。两个年过五十的男人在泥地里互揍了对方整整一个钟头,之前便拥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哭。雷奥当时护主心切,曾经想去拉偏架,被这发头花白的老家伙一拳便轰了出去,躺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后来先生介绍这家伙时只说了一句话“这是我兄弟”,甚至没有多解释什么,之后这家伙便一直赖在先生身边“蹭吃蹭喝”。芭芭拉一开始有些看不惯这家伙的无赖作派,直到某一日圣教派出四名白衣主教和数个影子杀手企图截杀先生时,她才知道这个名叫“秦白虎”的家伙实力是如何地变态——影子杀手在他面前就跟杀鸡似的,惊得那四名白衣主教都没敢出手就溜得无影无踪。先生多了个免费保镖,这对芭芭拉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但却苦了经常被秦白虎拉着练手的雷奥。
“抗美,这古堡拿下来,得不少钱吧?”秦白虎将脸贴在车窗上,远远看着那耸立在山崖上的石制建筑,由衷感慨,
“你这钱也都是豁出命去才赚回来的,也不能这么糟蹋啊!这玩意儿整个弄下来,得多少钱?”
王抗美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秦白虎愣了一下:“两亿?”
王抗美摇了摇头,秦白虎瞪圆了眼睛:“二十个亿?”
王抗美笑道:“其实是是两千八百万,欧元,跟你说的两亿人民币也差不到哪儿去。”
秦白虎怒道:“啥叫差不到哪儿去,八百万欧现在可是近八千万人民币。我说你还真是钱烧得慌,有这么闲钱,回国去做些慈善也好啊!”
王抗美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做慈善?芭芭拉,把数字报给你白虎叔听听!”
芭芭拉是的记忆力极好,一串王抗美名下的慈善基金在华夏中西部捐出的数字,让秦白虎瞠目结舌,而后那张微微已经有些老迈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唉,比起来,我是白白在孟卖呆了这些年了!”
王抗美笑了起来,拍拍老伙计的肩膀道:“不白呆,你不把老象鼻熬死了嘛!”
秦白虎也笑了起来,摸了摸鼻子道:“还是你儿子厉害,他一出马,一口气就弄死了一串儿!”
王抗美道:“梵天销声匿迹百余年,毗湿奴能潜藏这么久,已经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挺好,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可以专心地对付圣教,等腾出手来了,再慢慢收拾那些猴子!”
秦白虎的目光从车外收了回来,看着王抗美道:“喂,你说你也真忍心啊,亲生儿子那么小就敢交给大喇嘛去折腾,这都快三十多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相认?”
王抗美深吸了口气,悠悠道:“所谓虎毒不食子,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如何让他跟着老爷子在京城长大,先不说会不会变成像蒋青天那样没出息的纨绔,单我的那些仇人和对手,怕是都不能让他安安稳稳地长大成人。况且,交给噶玛拔希有什么不好,当年我师父打赌输给了他,才隐姓埋名在老王家当了那么多年的扫地僧,让我儿子折腾折腾他,哈哈,也算是为师祖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说着,他微微一笑,“更重要的是,既然他连我师父都赢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