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了,不能随地吐痰。”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胖子正好从一辆大众保姆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便指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指责道,“这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
“小赤佬,老的小的都一个德性,都他妈的爱多管闲事!”气不打一处来的尤金弯下腰,狠狠捏了把小胖子的脸蛋,而后又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老子就是吐了,你怎么着的吧?”
小胖子也不知道是被捏疼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了尤金一眼,而后嘴巴一咧便开始嚎啕大哭,刚刚停好车的保姆连忙快步上前将小胖子护在怀里:“大少爷,一个孩子,您跟他计较个啥!”
尤金都被气笑了,指着在尤家专门带孩子的保姆道:“连你他妈的一个保姆都开始数落我了,这个家看来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呸,尤宝权,他就等着这胖头龟给你养老送终吧!”说完,转身就上了门口的一辆玛莎拉蒂,引擎轰鸣着扬长而去。
脸都气歪了的尤宝权抄着鸡毛掸子从别墅里冲了出来,却只吃了一口尾气,气得站在门口直跳脚。
二儿子在保姆怀里快哭成个泪人了,任凭保姆怎么哄都不行,年轻的二房太太听到儿子的哭声,也忙出门来哄,却听老尤一声怒吼:“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要嚎丧等老子死了再说!奶奶的,一个比一个操蛋,老子上辈子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情,这辈子生了这么两个废物儿子!”
小妈一听就不乐意了:“尤宝权,你这话什么意思,尤银哪儿不好了?别回回小金犯毛病,你都迁怒到我们母子头上来,我告诉你,你在外头的那些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要是再这么着说小银,小心姑奶奶我跟你拼命!”
做贼心虚的尤宝权烦闷地挥了挥手:“一个个就知道添堵!”说着,老尤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马上就开饭了!”小妈跺脚道。
背着手佝偻着身子的老尤头也不回:“去死,去投胎,省得一个个的天天看得心烦!”
“尤宝权,你给老娘站住,你要是还敢去找那个小妖精,小心老娘跟她没完。”小妈原本也是小三上位,前两年糟糠之妻得急病去世后,这才由副转正,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正妻之位又要受到威胁,哪里还敢罢休?她在海鲜港里安插了内线,老尤跟小妖精那点儿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尤宝权当真站在了原地,回过头,冷冷看着这对母子:“你敢!”
老尤要么不发威,当真发起威来这小三上位的二房太太还真有些心中畏惧,当下吱唔道:“晚……晚上炖了你爱喝的玉米龙骨汤!”
尤宝权没好气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说着,转身又走,走了两步,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这才又回过头道,“我就在花园里走走,马上就回来!”
“哦哦,那好,我们等你开饭!”那二房太太许小晴勉强笑着目送老尤的背影消失在花园深处,过了片刻,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喉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声,这才拎着儿子回了别墅,路上还不忘点点儿子的脑袋,骂上一句“废物”之类的话。
老尤一个人在花园里散着步,下午的阳光很温暖,但这位靠开大排档发家的大老板却很忧愁。
“尤老板,一个人散步,也不嫌闷得慌?”一个人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老尤身子一震,一抹恐惧从眼中一闪而过,但转过身,还是换作一脸恭敬无比的表情,“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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