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四川,如同往秦家四合院这座深不见底的海里投下一枚石子,瞬间便被洪涛巨浪吞噬得一干二净,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秦家别墅便安静了下来。二部的人处理这些事情都是熟手,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连墙上有子弹孔的青砖都被更替过了,更不用说想在那木纹古朴地板上寻到一丝血迹。
枪声响起的时候,绿荷和红荷便醒了,两人第一时间便到了吴书联老爷子的房里,生怕老爷子出事,推门进来时却看到两个老头子正对着一局残棋冥思苦想,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如此,聪明如薛家姐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外面也许又是那个善于玩弄人心的家伙所布下的局。
“不妨事,吵着你们了吧?去睡吧,今夜没人能伤得了我们!”秦孤鹤冲薛家姐妹摆摆手,一夜未眠,老人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些许。是的,这会儿估计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秦家大宅,二部的人手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话,拿什么去跟那些穷凶极恶的国际势力周旋?
红荷听罢转身便要走,却见绿荷盈盈地走上前帮两位老人烧了壶热水、往壶里添了这才转身随红荷离去。
薛家姐妹回到房间,却已然没了睡意。
“绿荷,你说这李云道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你就这么信任他?你咋就不怕那小子把你给卖了?”红荷检查着身上几处擦伤的地方,昨日到了秦家,便有医护人员来帮她处理了伤口,此时看着这些依旧淤红的伤口处,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家伙,嘴上说着跟往常差不多犀利如刀子的话,但心里却琢磨着不知道那人此时此刻又在干些什么。
薛绿荷倒是没有察觉妹妹的变化,只道她是跟往常一样非要在自己面前损师弟几句不可,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外面的的天色:“天快亮了,到了白日里,可能会消停一阵子。只是马上过了秋分节气,这夜总是越来越长的,怕是这么千日防贼的话,谁的日子都过不安分啊!”
薛红荷轻笑一声,随口道:“怕什么?不是有李云道吗?”她向来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说什么,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些年跟李云道一见面便要在口头上争个你死我活。只是说完这话,她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立场似乎转变得有些过快了,于是马上又说道,“就算李云道不给力,秦老爷子这才只动用了二部,诺大的联参可以动用的人手多了去了,还怕逮不住几个跳梁小丑?”
绿荷轻叹一声道:“这些担子都压在云道一个人的身上,扛定然是能扛得住的,不过师弟向来是打碎了牙自个儿往肚子里咽的性格,至于诉苦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的了。”
红荷看不得绿荷总是一副为他人着想的心思,一把抄住绿荷的纤细小腰,扯开话题:“嘻嘻,想不到你还保养得挺好,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你怎么运动,这腰上怎么连一丁点的赘肉都没有?”
绿荷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两道月牙儿:“干家务也是运动啊!”
红荷有些沮丧地揉了揉自己同样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你说咱俩怎么也吃不胖?”
绿荷笑着道:“你啊,就喜欢无病呻吟哩!看日后你怎么嫁得出去哟……”
红荷嘻嘻道:“我就没想过要嫁人,我觉得现在这么也挺好,真的!”
绿荷侧身撑着脑袋,体态优雅而妩媚:“红荷,你说爸妈当年真的留下了那些研究资料了吗?”
红荷眨眼看着屋梁道:“有肯定是有的,但我估计应该早就被军方拿走了。”
绿荷道:“那为什么那些人那么肯定我们手里一定还有一份?”
红荷想了想道:“这个就无从得知了,你可以问问李云道,他揣摩人心的功夫,如今的京城里头除了那些勾心斗角一辈子的老爷子们,也就他能排得上了。”
绿荷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躺了下来,姐妹俩并躺着看着那屋梁,良久,才听绿荷奇道:“红荷,今天提到云道,你怎么不像往日里反应那么强烈了?”
薛红荷悄悄侧过身去,背对着红荷,嗯了一声道:“他也算是个男人。”
绿荷哦了一声,过了片刻,便呼吸愈发均匀起来。
红荷轻轻唤了唤绿荷,没听到反应,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她却毫无睡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脑子里很乱,总是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迷迷糊糊的父母的样子,有那穷凶极恶的坏人的嘴脸,还有那个总是冒着生命危险做些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的家伙……
站在解放军总院花园里的李云道对着初升的旭日连打了几个喷嚏,乐诺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云道哥,你是不是又被哪个姑娘惦记上了?”对于哥哥乐天的这位好兄弟,乐诺也了解不少他的风流韵事,此时也忍不住打趣一番,也算是缓解一下这些天以来的紧张情绪。
“姑娘?”李云道哭笑不得,“胖子一定在你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乐诺笑道:“我哥那是羡慕嫉妒,谁让你把人家最喜欢的国民女神也收入后宫了呢?”乐诺如今也是二部成员之一,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