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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峨眉,云鬘凝翠,鬒黛遥妆,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故名峨眉。
天池峰下,海拔千米处的山腰,千年洪椿古树,朝露如雨,翠湿人衣,是为洪椿坪。
传说庄周称此树为神树,为大寿之征,如今历经千年,长势依旧雄健。围绕着千年古椿,亦有千年罗汉松,八百年公孙树,六百年香杉古柏、黄心夜合,可谓古木成林,参天蔽日。
是日晨,如绡晨雾中,一袭薄衫的女子立在悬崖畔,看着脚下云雾缭绕的白云峡,长长叹息。
都说,登山以平心静气,观海以开拓胸怀。只是这几日徒步游遍了峨眉,哪怕在檀香缭绕中倾听着千佛古庵里的颂经声,她的心都无法真正安静下来。
她微微叹息一声,有些事情,拿起得,却未必放得下。
身后传来一声佛号,佝偻着身子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袍子的老尼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紫檀念珠一粒粒地缓缓划过指腹:“那个字如一叶障目,可笑世人看不穿呐!”
被露水打湿了薄衫露出玲珑曲线的年轻女子回头看了那老尼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深邃的山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老尼轻笑道:“还没想明白?”
年轻女子面无表情道:“您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留在峨眉山像您这般孤苦终老的。”
老尼又笑道:“你不是我,又安知我会孤苦?”
年轻女子道:“你跟家里怎么说的?”
老尼淡然道:“我说你要在峨眉小住些日子。他们便问我,小住是住多久,我说可能几天,可能数月,可能几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年轻女子失笑:“你这样说,他们会误会的。”
老尼道:“灼曦啊,你从小就是最让人省心的那个,事事为他人着想,却不知这样却是苦了自己啊!从小若薇的哪样事情,只要有点挑战性的,你哪怕不是冲在最前面?你担心有人欺负那小胖子,连自己最不喜的动刀动枪都去学了,你总想着要保护别人,却不知道这世上人,多数都是先想自己再想别人,你如此事事当先,又怎会不受伤呢?”
梅灼曦轻捋额前被山风吹乱的秀发,轻笑道:“一个是我妹妹,虽然只比我晚出生几分钟,那也是我妹妹。一个是我从小便有婚约的家伙,他自生了那场病便胖得连爬个山都觉得像登天了。您说,我不去保护他们,谁去?”
老尼道:“孩子,你是人,不是佛祖。”
梅灼曦歪着脑袋看那老尼道:“阿婆,当年又何尝不是为了成全老爷子和靳奶奶这才到这峨眉山里出家为尼了?您当年做的不也是跟我一样的事情吗?阿婆,这叫遗传!”
老尼叹息一声,往前一步,年老却丝毫不浑浊的眸子看向白云飘飘的峡谷:“当年你父亲为了支持你母亲,毅然退伍从政,如今,也是如此,为了别人,总是宁愿委屈了自己。这根源,看来还是出在我的身上啊!”
梅灼曦终于一声苦笑道:“阿婆,这是命。”
老尼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啊!”
梅灼曦道:“阿婆,这样说就太悲观了,这个世界,总要有人愿意牺牲和放弃,当年你不也是因为爱而成全,才有老祖宗和靳奶奶琴瑟和谐的一段佳话嘛!”
老尼冷笑:“男人可以风流,但不可以下流,有些事情,跟你们这种小辈说不上。”
梅灼曦张了张嘴,点评家里的老爷子跟靳奶奶人事情,作为小辈,无论如何她都开不了这个口,哪怕眼前的老尼才是自己有血缘亲属关系的祖母。
云深不知处的山脚下,一个年轻的胖子扶着膝盖冲李云道拼命摆手:“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峨眉山这么大,去哪才找得到?不找了不找了……”
一身登山冲锋衣的李云道戏谑地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乐天,又抬头望向白云浮动的山腰,笑道:“与其往后沉浸在自责与愧疚中度日如年,不如这个时候咬咬牙走上去,否则你人生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那个当尼姑的女人都是笼罩在你头顶上的阴影。”
胖子干脆翻身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狠狠抹了把额头上不断滑落的汗珠:“要不,你替我跑一趟?”
李云道怒道:“他日你洞房花烛时,是不是也要我帮你进去?”
胖子转头,仰头看向上几阶台阶上的李云道,悲愤道:“兄弟妻,不可欺!”
李云道走下来,坐在胖子身旁,叹息一声:“这种事情,总要你自己去了才有足够的城意。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的,梅灼曦和梅灼薇这姐妹俩,你究竟喜欢哪一个?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自己明明跟姐姐了婚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