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生意?”她拿出手机,随意地拨了了个电话,接着后便问道,“现在在什么位置?”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坤子一眼。
挂了电话,她依旧轻笑:“有一艘货船,嗯,好像叫‘幸运号’,正在从渤海湾南下,预计后天到江州港,嗯,丁总是不是有一批很正当的货在这艘船上?我有个一帮朋友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如果上面没有丁总的货,这一船的货估计要归他们了。”
坤子大惊,伸手摸向藏在办公桌下的手枪,却见这自称朱奴娇的女子伸手轻轻往那红木桌上一摁,能承重千斤的桌子居然被她生生地摁塌了下去。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守在门外的兄弟,鱼头持枪头一个冲了进来,却见被坤子呵斥了出去。
待手下关上门,坤子脸上的愠怒消失得一干二净,相反态度大变,换了一张诚挚无比的笑脸:“朱小姐,来,沙发上请,最近朋友送了些好茶,请朱小姐帮我们评一评。”
朱奴娇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甚至还盘起了腿:“我不喝茶,只喝咖啡。”
“有,我这儿有上好的蓝山咖啡,我让人去准备。”坤子有种莫名的预感,也许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咖啡是坤子亲手呈给朱奴娇的,朱奴娇闻了闻,撇撇嘴,似乎对坤子口中上好的蓝山咖啡并不太满意,顺手放在了茶几上:“现在相信我了?”
坤子陪笑道:“相信相信!朱小姐从京城来?跟李云道有仇?”
朱奴娇也不掩饰:“血海深仇!他杀了我哥哥。”
坤子一愣,随即露出兔死狐悲般的表情:“这厮的所做所为,实在是令人神共愤!”
朱奴娇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我哥哥也该死。”
喝着红茶的坤子差点儿被这句话呛得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茶水又咳了好一阵子:“您跟令兄的关系还真是有些复杂!”
朱奴娇嘿嘿笑道:“其实也不复杂,朱梓校是干了很多坏事,坏到可以下很多次地狱了,但是谁说坏人就不能活着?你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吗?所以李云道杀死了我哥哥,他就要付出代价。”
坤子连忙点头:“是是是,是要付出代价。”他回头看了一眼被人家一掌摁踏掉的桌子,有些不解,再看看那女人的手上的黑色手套,估摸着玄机应该是在这只手套上。
朱奴娇似乎猜出了他要问什么,抬起那只戴着手套的手:“雕虫小技而已,我在美国读书时,参与过一个帮美国军方设计体外机械骨骼的项目,我回国后把它改了改,就弄出来这么一个残次品。”
坤子竖起大拇指,但他关心的是另外的事情:“不知道尊驾想怎么对付李云道那个混蛋?”
朱奴娇突然如同天真的孩子一般两手一摊,跟刚刚的冷酷机警判若两人:“就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坤子摸了摸鼻子,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打扮怪异,脾性似乎也更怪异:“朱小姐不要拿我寻开心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长,我就是一个混社会的,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朱奴娇瞪圆了眼睛,很好奇地看着坤子:“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吗?用人海战术,单砍也能把他砍死了。”
坤子苦着脸道:“别提了,现在发财的门路都被人断了,眼看着就要发不出钱了。”
朱奴娇诧异道:“你很缺钱吗?”
坤子点头。
朱奴娇很轻松地仰到椅子上:“我不缺钱啊,你要是缺,我可以借给你,不收你利息,等你手头空了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