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位新调来的李市长,我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小帆老板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李云道。
一旁的小潘瑾好奇地问道:“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冲李云道偷偷吐了吐舌头,意思是我就是喜欢听别人当面夸你,弄得李云道哭笑不得。
小帆老板道:“前阵子,服务员已经被挖墙脚挖得差不多了,他们见没效果,就开始用黑社会的那一套,先是对我下手,见没有效果,就开始耍无赖。前阵子有客人在锅里吃出一只小老鼠,闹得很凶,赔钱都不行,估计也是他们派来搅和的。反正就是各种能用的卑鄙手段都用上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低价盘下我的店面。笑话,我爹妈用命拼出来的事业,就是死我也要守住,那些杀千刀的黑社会估计没见过我这种铜豆子,煮不烂,锤不扁。现在好了,估计要一阵子没人来烦我了。”
锅底和食材都上得很快,而且还小帆老板亲自服务,这阵子在江州风里雨里跑素材的小潘瑾再次大快朵颐。等屋里只剩下自己和李云道两人时,她才一边夹着一片毛肚涮着一边道:“大叔,没想到吧,自己这么受江州老百姓的欢迎!”
李云道笑了笑道:“中国的老百姓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温顺的。在西方国家,普通市民可比公务员们要强势多了,动不动就要投诉,弄得那些当官的战战兢兢的。但在我们中国就不一样,只要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只要不折腾老百姓的官员,就是好官员。说到底,公务员体系内的服务意识并没有完成构建成熟,而两千年封建遗毒也让老百姓对公务员不敢有太多的指望与期盼,不然何来父亲官一说?原本就该服务百姓的公务员,何来父母一说?”李云道摇了摇头,这些不是凭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的。改变一个人需要一年半载,改变一群人需要几十年,改变一个民族就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
小潘瑾眨着大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像两把刷子,她突然发现,大叔就是大叔,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很多的时候都带着哲理的味道,她很喜欢这个和蔼可亲又有些像个哲人的男人。
李云道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小潘瑾连忙把目光转向翻腾的火锅:“哎呀,毛肚都煮老了!”
李云道笑了笑,小姑娘的心思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只是那一层纸还是尽量不要捅破为好,年轻的姑娘哪里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自己能给的也并不是她想要的,就这样当朋友,成知己,便是最好不过的局面,很多年后,也许她就会觉得自己当年是多么地幼稚,也许她会找到另一个男人身上的闪光点,并为之着迷一生。
“对了,你调查城东工业园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李云道给小丫头夹了一片方腿,问道,“需要我帮忙的话,千万别客气!”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小丫头欢呼一声,“大叔,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憋屈了,你们江州的那些公务员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