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道不明的期翼与崇拜。这谢姨是不是疯了?朱梓校觉得,谢嫣然一定是单身太久了,所以早早地便得了某种精神疾病。但谢嫣然却知道,朱梓校这代人无法理解他们那代人的骄傲,他们的同龄人里,有当年的红狐,亦有岁月洗礼过的凤凰。
谢嫣然从遐想中回过神的时候,朱梓校已经离开了,她笑了笑,自言自语:“老朱的个个都这副死德性,也罢,算是还了老朱家一个人情,只是别枉费了我一番好心就行。”
朱梓校从行政楼层直接乘电梯来到一楼,此时一个泰国旅行团正要入往,大厅里乱哄哄的。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洁癖,那些脏兮兮的人还是离自己远一点比较好。
一个肤色偏深的青年与他擦肩而过时,一个便物顶在了他的顶间:“想活命,别出声,跟我走。”那人说的中文有些生硬。
朱梓校不慌反笑,点了点头:“好。”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目标人物会如此配合,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朱梓校反身一手握住枪口偏向自己身侧,另一肘径直击在那人的鼻梁上,肘击的同时,他的手掌间已经露出一根毒刺,那青年只觉得自己脖子上被蚊子蛰了一下,随即全身麻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朱梓校冲他挥了挥手,踏着轻快的步伐,吹着口哨离开。
见那人就要倒下,立刻有两名身着西装的男子快步过来,扶着那人跟上朱梓校的步伐。
李云道从机场接到王抗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这位年过六旬的老纪委脸上写满了疲惫,她本该已经退二线准备退休事宜了,但是一系列打老虎拍苍蝇的行动,又将这位革命老将推上了前线。
从国内到达出口出来,李云道便送上泡好枸杞的保温杯:“大姑,啥也别说了,先喝点水,回去休息一晚,明早再聊。”
王抗日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必须抓紧时间。”
李云道想劝,但他也清楚王抗日的脾气,此时多说无益,只问了京城的情况,但王抗日对回京的过程语焉不详,李云道理解,这是纪律。
回卧龙山庄的路上,王抗日突然道:“赵平安有大麻烦了。”
李云道一愣,即后便意识到,赵忌的反攻正式开始了。想想也差不多是时间了,否则年底他就要被调去军校,到那个时候,他的政治生命就彻底结束了。可是,用这样一种祸起萧墙的方式来对付自己的兄弟,不知道赵家那位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王抗日见李云道不说话,皱了皱眉:“我在京中听到一个说法,你跟赵忌联手了?”
李云道苦笑:“大姑,赵忌人家是什么身份?我一个小警察,人家犯得着跟我联手吗?”
王抗日道:“那曲费清跟赵忌怎么认识的?”
李云道大窘:“姑姑明鉴,我就是个牵线搭桥的。”
王抗日认真地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李云道:“云道,你的智慧在姑姑之上,但是政治决斗不同于一般事情,你是王家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家。所以姑姑要问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支持赵忌。你迟早要为王家撑起一片天,如果你打定主意将筹码押在赵忌的身上,那么我们这些长辈就要随着你的决定而有所动作。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云道不再嬉皮笑脸:“大姑,赵家兄弟,赵平安和赵忌,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也只是想看看这对兄弟在煮豆燃豆萁的态势下,会上演怎么样的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