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聊!”老人指着院中的一方小凳,阿佛洛狄德点了点头,却没有坐下,只是耐心地随着老人的脚步在花丛绿叶中走动。
“米洛斯大人,看上去你的心情很好。”长着一张东方面孔的阿佛洛狄德是个标准的美男子,面若桃花,就算是放在女性群体里,他似乎也不会输给那些当红的明星模特分毫。但他的的确确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男人,所有人质疑他性别的人都被他送入了圣教裁决司的监狱,对裁决使的不敬,就是对神灵的最大的玷污。
老人咧嘴,两排牙齿已经缺了几颗,但却丝毫不有违观感,相反所有见过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人,都会油然而生地对他产生诸多敬意——没有米诺斯大人,就没有如今的圣教,哪怕是如今的教皇大人,见到米诺斯大人也要无比恭敬地执弟子礼。“阿佛洛狄德,你也看得出我的心情很好?看来我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了。嗯,几十年了,自从西德和东德之间柏林墙倒下之后,我就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过了。”老人很孩子气地说道。
“看来是碰上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情了。”阿佛洛狄德冷静地分析道。
老人笑道:“何止是百年难得一遇,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情哪!”老人冲神秘一笑,“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敢踏上那个东方古国的领地吗?”
阿佛洛狄德微微一愣,这是他从来都未曾想到的——尊敬的米诺斯大人并不是不屑踏入那个国度,而是不敢,这应该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吧。
似乎早就猜到阿佛洛狄德的反应,米诺斯捻了捻长须,微笑道:“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度,灿烂文明绵延上下五千年,比我们克里特的文明还要早上许多。你一定很好奇我害怕什么吧,让我来告诉你,我的孩子,在那个神秘的东方古国里,有一个我曾经打赌输给他的人,正是因为输给了他,我才被迫发誓,只要他仍活在这世上一日,我便终生不会再踏入中国一步。”
打赌输了?这个理由更是出乎阿佛洛狄德的意料——被圣教视作瑰宝一般的米诺斯大人居然会因为一次无足轻重的赌局,近七十年没有踏入过那个国家一步,这似乎有些儿戏,却又令阿佛洛狄德无从反驳:神的子民,都是要遵守自己的诺言的,就如同他曾发誓要清除天下间所有异端一般。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跟他打了一个什么财?”米诺斯笑着问道。
阿佛洛狄德笑了笑,点头:“大人,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输给了谁。”他在脑中一个一个排除着答案,他知道那个古老的东方国度内存在一个半官方的神秘组织,经费由官方提供,但却不完全受官方管辖,所有威胁到华夏民族的事情他们都可以管,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人可以凌驾于国家机器甚至法律之上,去解决一些在他们看来威胁到那个古老华夏民族生存的人或事。
米诺斯一边给一旁的观叶植物喷水,一边笑道:“有一个名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人叫噶玛拔希。”
“噶玛拔希?”阿佛洛狄德微微皱眉,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陌生。
“对,就是他,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米诺斯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表情一时间竟变得丰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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