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不少女人,结婚不到一年,文心就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汤力起码还在三个小区里金屋藏娇,其中一个居然是当年跟自己竞争《全民嗨歌》落败的女同事。吵过闹过,但在权力和金钱的差距面前,婚姻的天平也会有所倾斜。一开始汤力的父亲汤林阳介入后,汤力有所收敛,但当文心的小腹多年不见动静后,连汤林阳似乎都开始动摇了——在老一辈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是大于天的任务。有了汤林阳的支持,汤力变本加厉,直到去年夏天的某个下午,文心来了月潮小腹疼痛难忍,请假提前回家休息,却在自己家的床上看到了让她终身难忘的不堪一幕。
多年的委屈让文心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天台的风发出咆哮般的声音,黑发在风中飞舞,这一刻,她突然坚定了信念:“汤力,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共枕眠,咱们夫妻一场,你何必苦苦相逼?我已经说了,婚是肯定会离的,我也不要你一分钱,但绿源的股份,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文心,别怪我!”一身贴体裁量昂贵西服的汤力揉了揉脖子,冲身后守在天台入口处的两名膀大腰圆的男子扬了扬下巴,甩了甩手中的文件:“把她弄过来,只要文件后面有她的指印,回去一人到财务那儿领两万的奖金。”
两名保镖本就是汤力的心腹,再加上两万的奖金诱惑,自然干活不留余力,只是两人才迈出几步,还没靠近文心,就看到瘦弱的女子已经坐在了天台的栏杆上。
“汤力,你真的要逼我跳下去?我死了,你以为你真能轻易脱身?”坐在栏杆上的文心一脸平静,对于眼前的男人,她早已经不再存有任何幻想,只是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她却一反常态地心静如水——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幸无越于死彻。
双手抱胸的汤力一脸看戏的表情:“文心,你不会舞台站久了,连演技都这么逼真了吧?”他不信这个连过山车都不敢坐的女子真的敢从这九十九楼的高层跳下去。
保镖看向汤力:“汤总,这……”
汤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她给我弄过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两名保镖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其中一人转向文心道:“文小姐,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文心惨笑,悬在栏杆下方的双腿轻轻抬起,下一刻,半个身子已经在摩天大楼的外侧,脚下便是近五百米的高空。
两名保镖似乎看出了文心的决绝,连忙止步:“文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文心面色平静地回头看着他们:“我跳下去,你们俩就是杀人凶手。”文心指了指天台一侧的监控摄像头。
汤力猛地脸色微变:“贱人,你敢跟我甩花样!”
文心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跳下去,你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绿源的股份?”
汤力猛地一惊,也不知道是因为阴暗的心理被文心点破,还是因为担心新能源公司的股份出现什么变化:“贱人,你背着我立了遗嘱?”
文心冷笑一声:“那次在市郊的交通事故,我很幸运,没被你派来的水泥罐车撞死,在医院里我就让潇潇帮我找来了两名律师。姓汤的,你放心,就算我死了,绿源的股份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