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馆的标间条件普通,但胜在床单被褥还算干净,一夜惊魂倒也没让见过大风大浪的齐褒姒有什么心理负担,洗了澡便在李云道的怀里沉沉睡去,一夜无梦,睁眼便已经是清晨。
“云道!”她轻唤了一声,身边却无人应答,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窗边的茶几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发现屋里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云道!”她又唤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正想去取手机想起昨晚为了躲避跟踪,李云道将两人的手机SIM卡都取下来了。
房间咔哒一声打开,她猛地一惊,顺手拿起枕头护在胸前,却看到李云道拎着豆浆油条走了进来。
“干啥呢?”李云道看到她一脸警惕,笑着问道,“我看你没醒,就没叫你。热乎乎的豆浆油条,起来洗个澡吃口东西我们再出去。”
齐大祸水松了口气,孩子气地将枕头向某刁民扔去:“你吓死我了,一觉睡醒,发现你人没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李云道耸耸肩,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直射在床上,照得齐褒姒的皮肤犹如羊脂玉般白净剔透。某人很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笑眯眯道:“我在思考,是先吃你还是先吃早餐。”
早就在莫斯科跟李云道共度巫山云雨的齐褒姒慵懒地斜靠在床沿,风姿撩人:“你觉得哪个更可口?”
某人一个饿虎扑食,径直将那万人心中的女神扑倒在床上。
夏日的清晨,在空调的作用下房间内一片清凉,但香汗淋漓中,一片明媚春光。
好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事后温存阶段,但就算是这样,对着穿好衣服去开门的李云道,齐女神还是一脸幽怨,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与深爱男人的独处时光被人打扰,尤其是敲门的还是个苗族的美女。
夷玲珑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面色有些潮红,不敢去看衣冠不整的李云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她似乎原本不想说这句话,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出口自己便后悔了,脸如同火烧一般滚烫,“我在楼下等你们!”说完,便飞一般地转头就走。
李大刁民也老脸一红,关上门却看到齐大祸水带着审问味道的视线,哭笑不得:“那丫头估计在门外站了一段时间了。”
齐褒姒双颊飞霞:“谁让你刚刚欺负我!”女神嗔怪地掐着李云道腰间的肉,“就知道欺负人,害人家那么大声,玲珑刚刚在外面,估计听得一清二楚。”
李大刁民倒脸老皮厚地笑道:“没事,她是大姑娘了,又不是小孩子。”
齐褒姒咬了咬下唇:“玲珑那姑娘你可要谨慎些,小心人家给你种上情#蛊!”
李云道莫名其妙道:“那姑娘心眼不坏,不会的,我估计她这几年一直跟着我,就是为了等她哥哥。我怀疑,他哥哥是蒋青天的人,也许是蒋家培养的忠心死士一类的角色。不过,明显是不合格的死士!”
齐褒姒道:“要真是合适的话,几年前你就死在她哥哥手里了。你说她哥哥现在还活着吗?”齐褒姒一边走进洗手间打开淋浴,一边问道。
“很难说!”李大刁民靠在卫生间的门旁,欣赏着齐大祸水的曼妙身姿,“这么多年没有出现了,还活着的概率不大,否则按玲珑所说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妹妹扔在外面不管。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自己一直处在极度的危险中,他怕连累妹妹,这才不敢现身。玲珑说昨晚有个电话打到了前台,我跟旅馆的老板确认过,的确有人来过电话找她,而且接完电话,珑玲就慌张张地出了门,所以我觉得这姑娘应该没有说谎。因而我就在推测,给她打来电话的,会不会是她的哥哥夷武。”
两人下楼时,玲珑正坐在前台旁的椅子上等着,前台里坐着胖胖的老板娘,吹着空调嗑着瓜子,悠闲地用IPAD看着齐褒姒演的电视连续剧。
“怎么这么久!”玲珑有些不满,却不敢看李云道,刚刚在房门口听到的娇媚喘息到此时还回响在她的耳边,苗家姑娘向来奔放洒脱,她虽未经人事,但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不懂。
“早餐!”李云道晃了晃手里的豆浆和吸管,“刚刚你跑得太快了,本来想叫你一起到房间里吃早餐的。”
“谁要进你们房间!”玲珑不满地嘟啷着,但还是接过了豆浆,弱弱地说了声“谢谢”。
此时上下嘴皮子间一嗑,一粒瓜子仁飞进嘴里的老板娘抬起头,看到李云道时面无表情,等看到没戴墨镜的齐褒姒时,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紧锁,再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喂,你们两个,说你们呢,怎么没有你们的入住纪录?”
齐褒姒下意识地翻出墨镜戴上,玲珑抢着解释道:“阿姨,他们是我的朋友,昨晚他们没带身份证,是老板叔叔帮他们登记的。”
老板娘狐疑地打量着李云道,又看看戴上墨镜的齐褒姒:“你们俩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玲珑连忙道:“阿姨,他们是大众脸。”
此时,恰好老板从地下室捧着一个大西瓜走了上来,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俩人我都登记了,